云傾月逼問南宮辭是否一切都是他安排妥當的,后者也不隱瞞和盤托出。云傾月氣悶,頂了南宮辭兩句。
后者怕她暗中逃回北傅,趁她不妨封住了她的輕功。原本云傾月也沒有十分責怪南宮辭,不過是被他蒙蔽心下不快,眼下卻忽然炸了毛。
二人一路針鋒相對了數次,南宮辭無奈,也只能任由云傾月折騰。一路行至南臨,云傾月在馬車之上幾次試圖逃跑均被抓包,眼看著周遭越來越繁華,她知道已經將近南臨,反倒安分起來。
原因無他,若是在北傅境內逃脫,她乃是親王妃的身份,能夠聯系得到慕王府暗衛,再不濟也有商會在各地的分會,皆是去處。
然而到了南臨,這身份反倒成了天大的阻礙,若是讓南臨之人知道慕親王妃進了南臨國土,不知要惹出多少事端。
“南宮辭,眼下也到南臨了,你該解封我的武功了吧?”
云傾月言下之意十分明顯,那便是她的身份特殊,在南臨并不安全。誰知南宮辭聞言一笑,一點替她解開穴道的意思都沒有,反倒引了一人上前。
此人年歲不小,卻十分精干,氣質竟和紅姑姑有幾分相仿。云傾月看在眼中神色有些恍惚。南宮辭將人引來開口道。
“她名為莫嵐,是從前你母親的侍女。”
南宮辭開口解答了云傾月的疑惑,莫嵐對著云傾月施禮,看著她異色閃動,原因無他,云傾月同長公主實在太過相像,莫嵐看在眼中莫名就覺得親切。
“見過小公主。”
云傾月雖然對南宮辭十分氣憤,卻也不至于把火氣撒在莫嵐身上,十分謹慎的回了一禮。在云傾月身側安置好了人,南宮辭這才放心。
“眼下莫嵐守在此處,你可離我遠些了?”
這些日子南宮辭擔心云傾月逃竄,事事都要守在她身側。如今莫嵐到了,前者自然從善如流的退走。
他雖對云傾月有些好感,卻也十分清楚的知道此人乃是有夫之婦,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莫嵐似乎看出了云傾月對南宮辭的敵意,心中暗嘆一口氣,二人相處了一些時日,也算熟稔了,莫嵐這才開口道。
“小公主可是在怨恨南宮皇子?”
莫嵐看的出云傾月的態度,后者也不意外,當即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他打著交朋友的主意接近我,原來另有打算。”
這話說出來,莫嵐都替南宮辭覺得委屈,她莞爾一笑擺了擺手,同云傾月解釋道。
“若是如此,小公主當真是冤枉了南宮皇子。彼時長公主的處境還不大艱難,聽聞小公主在北傅不易,擔憂您受傷,這才托南宮皇子前去照料。起初南宮皇子的確是去同小公主交朋友不假。”
莫嵐的話有理有據,云傾月聽在耳中,面帶幾分狐疑。既然母親只是讓南宮辭照料自己,為何后者還這樣大費周章的把自己拐帶來南臨國。
云傾月心中所想莫嵐早就猜到,眸中暗淡一瞬,微微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開口。
“這些年,南臨皇帝變本加厲,苛待長公主,南宮皇子是擔憂長公主的性命,才自作主張將小公主帶來的。”
南宮辭用心良苦,只想母女二人相見。云傾月聽聞后對他的惡感也減少許多,只是這南宮辭也實在奇怪,做了好事反倒藏著掖著,許是覺得解釋起來麻煩,可灑脫也不是這么個灑脫法啊…
莫嵐前前后后同云傾月說了不少長公主當年的舊事,云傾月聽得也算有滋有味。忽然她覺得有些奇怪,一路走來,眾人開口閉口都是她的母親,可她的父親究竟是何人?
“姑姑可知道我的父親究竟是何人?”
一直滔滔不絕的莫嵐在聽聞這話后罕見的神色一滯,而后搖了搖頭,眉心緊蹙。
“奴婢并不知曉。十八年前,長公主被先帝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