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辭無以隱瞞自己從北傅帶了女子回來一事,心悅他許久的定國定嫡女宮蕓珠聽聞此事再坐不住了,親自登門面見云傾月。
原本宮蕓珠是想給云傾月一個下馬威,不料容貌不及對方,口才也相去甚遠。被后者三言兩語駁斥的啞口無言,立在原地,一雙玉手揪著裙擺,眼眶中竟蓄起淚來。
云傾月同多少不知深淺的女子打過交道,也不是第一次與人針鋒相對,卻從未見過這樣說不過便梨花帶雨的,頓時心中生出幾分歉疚,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這頭宮蕓珠委屈的梨花帶雨,下人見狀還想替她開口,小郡主卻有自己的脾氣,抽抽搭搭的開口。
“住口,是我自己辯不過她,不用你們替我出頭!”
此話一出,云傾月愣怔了一刻。她起初以為這宮蕓珠和云心幽南宮嬌是一路貨色,如今看來,似乎并非如此。
此女雖然驕縱了些,內底卻不似那二女一般冷酷自私。她本覺得宮蕓珠是來挑釁的,自己自然不能想讓,眼下到有些改了主意,嘆了口氣,放柔聲音道。
“你今日急匆匆的前來,是怕我搶走南宮辭,對不對?”
云傾月一語中的,方才還努力壓著淚水的宮蕓珠霍然抬頭,十分驚詫的看著她,喃喃道。
“你,你怎么知道。”
此話一出,宮蕓珠才意識到自己將對南宮辭的愛慕在大庭廣眾之下清口說出,有些赧然,耳尖飛紅。
“你若是想嘲笑我,便笑吧!”
猝然低下頭,宮蕓珠咬著下唇,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地板,視線漸漸又開始模糊。云傾月原還以為是什么,若是因為南宮辭,她二人大可不必如此。
她對南宮辭一絲一毫的興趣都沒有,倒不如說更想把后者捆起來暴揍一頓的情緒更多。理順了來龍去脈,云傾月也松下了一身氣勢,伸手拍了拍宮蕓珠的肩頭。
“我不會嘲笑你,對南宮辭也不感興趣,不過是借住在此罷了。”
宮蕓珠自打南宮辭回到臨都之后便和自己的臆想斗智斗勇,今日也是做了十足的心理準備這才登門示威。
眼下云傾月告訴她,一切盡是她多慮了。宮蕓珠茫然之間忽然漫出了一點狂喜,抓住云傾月的手追問一句。
“果真嗎?”
看著她的模樣,云傾月便知道她是當真喜歡南宮辭,嘆了口氣點點頭,看著周遭的下人吩咐道。
“外頭風大,請蕓珠郡主進屋坐坐。”
一直在周遭圍觀二人唇槍舌劍的下人這才如夢初醒,想起自己的指責,七手八腳的將宮蕓珠和云傾月送進了房中,給二人奉上清茶和瓜果點心。
宮蕓珠自從進屋后便是愣怔的模樣,云傾月本以為她還有什么疑慮,正要開口。卻見那姑娘抬起頭來,滿臉狐疑道。
“辭哥哥如此好,你為何不喜歡他?”
“他相貌堂堂,一襲紅衣俊逸非凡。又聰慧過人,滿朝文武都十分信服他。你竟說你對他不感興趣,你真是天下第一怪人。”
眼看著宮蕓珠又開始自己想些有的沒的,云傾月一時啞然。只覺得這姑娘單純的有些發傻,自己若真的喜歡南宮辭,最頭疼的還不是她嗎?
何況,南宮辭固然不錯,可慕纖塵在云傾月心中,那才是天地下最俊逸非凡之人。眼看著宮蕓珠滿面不解,云傾月失笑道。
“你覺得他處處都好,是因為你心悅于他,天下間并非所有人,都能像你這般覺得他從頭到腳哪里都好。”
和顏悅色的勸住了宮蕓珠,云傾月笑的和暖。她本就生的貌美,眼見著她對南宮辭確實無意,生性喜歡美貌之人的宮蕓珠便本能的想親近她。
這頭宮蕓珠敵意消退,云傾月也并不討厭這爽快中帶著些單純的姑娘,二人一來一去交換了姓名,詳談甚歡,不多時,宮蕓珠便云姐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