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辭好容易等到宮蕓珠離去,前去云傾月的房中敘述了兩日后臨都會有拍賣會一事。云傾月摸不準他是什么意思,但考慮到此事關(guān)乎母親,仍舊咬牙應(yīng)下。
南宮辭乃是南臨皇子,該有的排場一應(yīng)不缺,三人共乘一輛馬車,帶著侍從浩浩蕩蕩到了朱雀樓下。
“你為什么也跟來了。”
南宮辭陰沉著臉色,指著此刻緊緊貼著云傾月的宮蕓珠。宮蕓珠面色躲閃的看了南宮辭一眼,不敢說話。
云傾月看在眼中不由大嘆為何平日里驕縱任性的蕓珠郡主一到南宮辭面前就乖順的跟兔子一樣,自己說的話她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然而不論云傾月心中如何腹誹,宮蕓珠是她帶來的,她自然要開口解釋。
“今日蕓珠正好來邀我出去踏青,聽聞臨都有拍賣會,便也想來湊個熱鬧,南宮皇子不會不肯吧?”
聽證云傾月的話,南宮辭的疑慮非但沒有消失,反倒更加厲害了。宮蕓珠可是定國公府的嫡女,怎會不知道今日朱雀樓要有拍賣會。
又為何會如此的巧正好撞在今日邀云傾月出去踏青,這一切的都太過刻意。由不得南宮辭不多想。
云傾月和南宮辭對峙片刻,終究是后者先敗下陣來,大嘆兩聲揮了揮手,雖然眉宇間還有些煩悶,到底是不攔著了。
“來都來了,總不能將她趕下去。宮蕓珠,不許惹事。”
這頭南宮辭再次叮囑了宮蕓珠一句,后者聞言立刻點了點頭,生怕南宮辭不帶他。云傾月看著二人這樣子,暗嘆口氣。
日前宮蕓珠曾私下里找過她,請她帶自己前往朱雀樓。云傾月思忖著此番去拍賣會也不是玩耍,本不想帶,卻擋不住宮蕓珠的軟磨硬泡,最終迷迷糊糊就答應(yīng)了。
這頭南宮辭松了口,連帶著云傾月也送了口氣。南宮辭一早便在朱雀樓訂好了位置,這廂皇子府的馬車一露面,小廝立即笑臉相迎。
“您這邊請。”
朱雀樓乃是此番拍賣會的東家司家所有,極盡奢華,行至二樓,就連樓梯扶手的獸頭都是美玉雕琢,財力可見一斑。
三人施施然落座,那頭小廝將香云紗的帷幔放下,屏風(fēng)后的樂妓也撥弄起了手中的古琴,爐中燃著水沉香,無一處不是極盡奢華。
云傾月雖也見慣了奢靡之景,卻從未如今日一般心中震撼。宮蕓珠看出了她有些震驚,湊近了小聲道。
“云姐姐,這朱雀樓當(dāng)真是奢華無比吧?”
這頭宮蕓珠將將開口,云傾月應(yīng)了一聲,就聽見南宮辭豎起手指輕噓一下,出言道。
“要開始了。”
隨著下頭主持者當(dāng)啷一聲敲了一下手中的小金錘,十分熟稔的宣布拍賣開始。云傾月等人坐在二樓的包廂,能夠?qū)⒅車木跋蟊M收眼底。
拍賣進行的如火如荼,云傾月卻看得興致缺缺。她平日里見過的奇珍異玩也不少了,下頭的物件雖然不錯,卻也不是什么十分稀罕的。
南宮辭更不必說,南臨皇子,自然是見過世面的。就連一向咋咋呼呼的宮蕓珠,也是無動于衷的模樣。
拍賣會進行得順風(fēng)順水,很快,倒數(shù)第二件拍品被呈上臺面。那是一把樣子普通的古琴,分明十分普通,云傾月一直凝淡的目光卻忽然被吸引了。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琴對她有種莫名的吸引力,叫人看了便忍不住想要接近,下頭的主持人也開口笑道。
“此琴名為芙蓉琴,諸位可開始出價了。。”
芙蓉琴樣子一般,顯然不能引起堂下紈绔子弟的主意,反倒是云傾月越看越覺得非要將此琴弄到手不可。
她的意動南宮辭自然看在眼中,然而此人玩心極大,并沒有打算即可即刻開口,反倒在一側(cè)好整以暇的看著云傾月。
云傾月越看芙蓉琴,越覺得同它頗有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