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琴的出現引起了袁芷凝和宮蕓珠二女針鋒相對,云傾月看出二人水火不容絕意作壁上觀。二人僵持不下之際,一向對宮蕓珠興致缺缺的南宮辭不知為何忽然出言偏幫宮蕓珠。
就在袁芷凝被堵得下不來臺之際,太子卻忽然趕到,一上來便和袁芷凝表哥表妹的親熱了一會兒,扭頭開始威懾南宮辭。
南宮辭并不買他的賬,太子胸無點墨粗淺蠢笨,除卻太子這個名頭渾身上下沒有絲毫可看的地方,南宮辭從未將他放在心上過。
“皇兄此言差異,袁小姐喜愛這芙蓉琴不假,愚弟的友人也是十分鐘愛此琴。眼下在朱雀樓中,自然是按朱雀樓的規矩來,皇兄若想博美人一笑,盡管加價便是。”
“此琴,不讓。”
南宮辭信步往前,唇角帶笑,眸中是濃濃的諷刺和冷冽。太子本想在袁芷凝面前耍耍威風卻被南宮辭如此甩了臉子,十分氣悶。
此番他前來可不是為了什么芙蓉琴,而是看中了那最后一件拍品,生死人肉白骨的赤絲淚。
堂中坐著的商賈巨富中,不乏財力傾國之人,皆是為了這赤絲淚來的。縱使赤絲淚不能如傳聞一般生死人肉白骨,延年益壽還是沒有問題的。
有財之人到了一定程度,便對長生有種近乎偏執的向往。莫看他們此時如不存在一般,等下赤絲淚一旦登場,必定是一陣腥風血雨。
太子也沒有把握今日帶的銀錢一定能拍下赤絲淚,自然不愿在區區芙蓉琴之上浪費財力。袁芷凝看出了太子的躊躇,立刻梨花帶雨的挽住太子的臂膀哭訴道。
“表哥~”
左邊是美人,右邊是靈藥,太子被夾在中間十分為難。然而造成這情狀的,便是對面那可惡至極的南宮辭。太子凝眉怒視南宮辭,后者卻像沒看見一般,甚至十分無辜的笑道。
“如何?皇兄可要加價?”
最終,對長生的渴望終究是壓過了美色,太子伸手將袁芷凝的手從胳膊上捋下,勸慰道。
“不過是區區一把琴,改日表哥給你尋更好的!”
就在這空檔,南宮辭已經讓朱雀樓的人將帳記在皇子府上,芙蓉琴自然是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八號包廂內,黑黝黝的琴身似乎在無言的嘲諷著太子和袁芷凝。
太子看著南宮辭志得意滿的從容,怒意迸發,袁芷凝都被他嚇了一跳,縮在一側打量著此人的神情。
好你個南宮辭,竟如此不留情面,既然這樣,別怪我手下不留請了。太子心中怒罵,眼下身在宮外,不好直接明搶實在有失風度,只得暗中將這筆賬記上等著來日再算。
芙蓉琴下臺,終于輪到了今日最后一件拍品,赤絲淚。兩側上來的俊美女郎手中托著托盤,上頭蓋著金光璀璨的罩子。
主持也是費盡心思炒熱氣氛,連著賣了好幾個關子,這才解開了罩子,將錦盒呈現在眾人面前。
“今日的最后一件拍品,想必在座的各位不少都是沖著它來的。不錯,這便是傳聞可生死人肉白骨的赤絲淚,身體健壯之人服下便可延年益壽,堪比長生。”
縱使眾人都知道主持也不過是刻意夸大,可赤絲淚能夠延年保壽一事已經足以讓他們爭破頭了。
此物一出,可再無人估計什么皇子太子的,若是能多活幾十年,天下誰說了算都是未知之數呢。
眾人蠢蠢欲動,主持心中樂開了花,他便是要這種效果。這赤絲淚買的越高,他能夠分到的銀錢便越多,當即清了清嗓子道。
“赤絲淚,起拍價,十萬兩,一萬起加。”
赤絲淚起拍便是十萬,后頭更是一萬起加,這便將一些財力平平之人鎖在了門外。往后,便是那些富可敵國的商賈和皇家貴胄的戰場了。
“二十萬兩!”
率先叫價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雖然衣著華貴,可氣度顯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