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宛歆本想讓云傾月斗藝出丑,不料自己沒跟上后者的指法,落了個琴弦斷裂。太子函王等人更是直接將她第一才女的名頭褫奪安給了云傾月。
虞宛歆一身的頭銜光環,十分愛惜羽毛,如今乍然落敗,不好再生事端,只得忍氣吞聲下次再戰。
皇后是沒有料到云傾月能夠力壓虞宛歆,原本就對此女十分不虞的她面上更加不快,聽得太子開口夸贊,皇后看了看袁芷凝的面色,清清嗓子將太子叫到近前。
“皇兒,你來。”
太子雖然跋扈,卻還算是聽話,這頭皇后叫他前去,盡管太子百般不愿,還是從云傾月身邊抽離。
云傾月眼看著身邊少了個打蒼蠅,松下一口氣。皇后看出了太子的意思,開口斥責。
“你為何要那般夸贊北傅女子。”
太子到不打算掩飾自己的想法,沉目一瞬,看著皇后的眼神十分熾熱,他眸中閃著光彩道。
“母后,我想納她為妃!”
此話一出,皇后的臉色驟變,她凝著眉看太子,發覺后者不像是玩笑的樣子,臉色微微發白。
“胡鬧!她一北傅來的女子,身份不明,對你登上皇位有什么助力!”
皇后今日安排賞花宴,本想讓宮蕓珠回心轉意,不料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反倒被南宮辭帶來的女子勾了魂。
眼看著皇后十分不虞的樣子,太子連忙賠笑蹭到前者身前,說起好話來。
“母后息怒,正因她沒有身家背景,兒子才敢這么說。她一普通女子,若是兒子想要納她為妃,那便是她的福氣,無依無靠,也沒有能耐干涉兒子做事。”
皇后本是怒極,那云傾月和清蓉長公主十分相似,本就犯了她的忌諱,因此她才對太子所言十分憤怒。然而如今經太子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無依無靠沒有身家,娶進府中當個花瓶養著便是了。
看出了皇后的動搖,太子連忙趁熱打鐵,將自己的打算一股腦說出。
“兒子知曉母后今日是想將宮家小姐許配給兒子,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讓那云姑娘做個側妃已是抬舉她了,母后又何須憂慮呢?”
原本皇后不過是想讓太子娶宮蕓珠和袁芷凝進門,宮蕓珠乃是定國公府小姐,定國公手中有兵權,乃是皇后垂涎欲滴之物。
不料這太子想的比皇后還好,竟想將三人都娶進們。皇后的面色驚疑不定片刻,還沒拿出主意。忽然太監揚聲。
“陛下駕到!”
皇帝趁著這個當口到了御花園,南宮辭一見皇帝前來,忽然渾身一僵,然而事已至此,他們無處可躲。
果然皇帝一來,便看見了云傾月,眸光在她身上盯了許久。清蓉乃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眼下云傾月長得同她如此相像,不怪皇帝會多留意幾分。
“這便是你從北傅帶回的女子?模樣倒是標致,是何身份啊?”
皇帝狀似無意的看著南宮辭,似笑非笑的對著云傾月發問。盡管皇帝一副淡然的模樣,云傾月卻本能的覺得緊張,她和南宮辭可沒有串好自己的身份,眼下皇帝乍然問起,十分難回答。
好在南宮辭還算機靈,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打圓場。
“回父皇的話,這是我在神醫谷之中的師妹,師妹甚少出谷,不懂規矩,還請父皇寬容。”
南宮辭母妃早亡,為躲避朝中有心之人的謀害,小小年紀便入了神醫谷。神醫谷一向避世,收了南宮辭后,他也甚少出谷。臨都更是許久沒有回來了,太子和函王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沒有將南宮辭視為爭奪儲位的對手。
神醫谷十分神秘,就連皇帝對其也不甚了解,眼下南宮辭的說法滴水不漏,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淡淡的應了一聲,扭頭看向了皇后。
方才皇后還在和太子討論儲位之事,眼下皇帝到來,二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