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宛歆趁著殺手來時將云傾月推入水中,南宮辭無法分心,導(dǎo)致云傾月被不知名的面具男子帶走。
南宮辭不知道面具男子是何許人也,云傾月卻在一接觸到此人后立刻心知肚明,盡管已經(jīng)認(rèn)出了慕纖塵,然而云傾月有意和他周旋。
慕纖塵滿以為自己的偽裝天衣無縫,卻不想根本騙不過枕邊人,被云傾月摘下面具,只得無奈承認(rèn)。
二人見面互訴衷腸,云傾月也將南宮辭的意思告知慕纖塵,后者本對南宮辭恨之入骨,眼下見云傾月安然無恙便罷,里頭還有密辛,一時生氣也不時,不生氣也不時,氣悶起來。
“南宮辭將你擄來,是為了救你母親,可是你在南臨勢單力薄,又能幫上什么忙?”
慕纖塵蹙著眉頭,眸色深沉如夜。他想不明白南宮辭為何要將云傾月帶來南臨,至今都覺得這不過是個幌子。
“我也想過此事,南宮辭言說,想讓母親見我一面,然而母親乃是前朝長公主,同現(xiàn)在的南臨皇帝關(guān)系匪淺,不能輕易提起,這才用騙的將我騙來。”
云傾月說著話,眸光懇切,慕纖塵聽在耳朵里,明白這一切的來龍去脈,胸中那口氣還是出不來。
“纖塵,我想待在六皇子府,打探情況,若是母親有個三長兩短,南宮辭是南臨皇子,也比我們能幫得上忙些。”
躊躇再三,云傾月還是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慕纖塵看著她的面容,愣怔了一下,笑的無奈。
他早該想到,若非云傾月心甘情愿待在南臨,又怎么會一絲消息都不放出來。原來是記掛母親,自愿待在六皇子府。
“罷了,你既然開了口,想必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只是那南宮辭實在可惡。”
慕纖塵還是對南宮辭頗有芥蒂,畢竟后者也是相貌不俗家事卓絕,對云傾月那點彎彎繞繞的心思沒能逃得過慕纖塵的法眼。
似乎是看出了慕纖塵的顧慮,云傾月抬起袖間掩唇一笑,有些揶揄的看著前者。
“你大可放心,這位六皇子呢,心中早有定國公府的小姐了,只是自己還不承認(rèn)罷了。”
有了這句話打底,慕纖塵動蕩不安的心總算穩(wěn)下了不少,最終看著云傾月凝望許久,無奈開口。
“如此,我送你回去。”
二人敲定了日后的計策,慕纖塵便換上一身夜行衣,再次取出那張黢黑的面具帶上。云傾月見過他數(shù)種模樣,今日這樣還是破天荒頭一回,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圈端詳個沒完。
慕纖塵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伸手摁住了四處亂竄的小狐貍,開口。
“有什么不妥嗎?”
云傾月聞言才發(fā)覺對方的耳根有些微妙的發(fā)紅,眸中那點笑意越發(fā)擴(kuò)大,湊上去擠了一下他的肩膀。
“沒有沒有,只是親王殿下這一身打扮,像極了畫本子里來無影去無蹤的,采花大盜。”
云傾月說得揶揄,她本想稱贊慕纖塵如同江湖上的俊美俠客一般,樣貌出眾不得已才以鐵甲覆面,話到嘴邊卻成了調(diào)侃。慕纖塵聽得云傾月這般說辭,眸光一閃,順手將親王妃撈進(jìn)了懷中,端出一幅頗為無賴的口氣。
“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的這樣貌美,今夜本公子必定好好疼愛你一番。”
二人一個敢說,一個敢演,湊在一起歡笑了一陣,發(fā)覺時日不造,慕纖塵環(huán)抱云傾月抽身而出,幾個起落之間便將她帶進(jìn)了六皇子府。
一路上萬家燈火閃爍,夜風(fēng)微涼,如豆的燈光卻是和暖,有慕纖塵在身側(cè),云傾月那連日來動蕩不安的心總算平穩(wěn)下來。
南宮辭自那日風(fēng)眠湖游湖弄丟了云傾月,心中便懊惱不已,一波一波的派人出去找,均都無功而返。
正當(dāng)南宮辭焦頭爛額之際,外頭的下人忽然急匆匆的推門而入。
“殿下,外頭,外頭來了個黑鐵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