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臨如今局勢動蕩,整個皇朝上下人心惶惶,老百姓每日也不得安康生活。
能做到如今這般的局勢,自然少不了慕纖塵和南宮辭的推波助瀾。
“阿禰,把這信傳到鎮北營。”慕纖塵修長的手指逗著鳥兒,下巴微抬,阿禰便順著他示意看過去,金絲楠木桌上赫然放著一封信箋。
“是?!彼锨埃∠滦殴{,轉身便走,一番動作毫不拖泥帶水,而行云流水。
屋內頓時寂靜下來,除了籠子里傳出來的鳥叫聲,便再無其它聲音。
慕纖塵身著玄錦黑稠常服,他嘴角抿直,眼里深邃一片,看不透。
這里面有點東西!那么……
突然,外面的聲音突兀地打破了這幽靜,“阿塵?!?
慕纖塵眸光微閃,視線朝著門口看過去,只見一人逆著光朝自己走來。
“阿辭,正巧我也要去找你?!彼穆暰€有一絲溫度。
南宮辭劍眉星目,他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我聽說了南臨現在的局勢,你若沒派人去攻進南臨,那我便先派人去?!?
慕纖塵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已經讓阿宸去了,想必再過一刻他就能收到信,你還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那里沒有感情,這不是那里,我母妃也不會慘死?!?
他這么說著,但緣由并不止這一個。
現如今,無論太子還是函王登位了,那必定是為君不仁,讓那南臨徹底再無生機。
慕纖塵默然,南宮辭母妃出身平凡,就是在那后宮被妃子虐死的,皇帝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南宮辭對南臨自然沒什么感情,甚至厭惡憎恨。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嘴角同時挽起一絲笑容。
夕陽西下,橘黃的昏光像國畫一樣灑滿半邊天空,山河亦是染上那姿色。
鎮北營,眾多侍衛在外面沙地訓練,一片井然有序的訓練聲。
身著銀鐵戰甲的傅宸煜站在臺子上,俯視著那些人。
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伸手一甩,一枚暗針便從他寬大的袖中甩出來,直直擊上天空上飛翔的信鴿。
信鴿那潔白的羽毛上染上一絲紅,隨后撲哧了幾下翅膀,無力的掉了下來。
傅宸煜輕功接下信鴿,從信鴿腳上取下信箋。
確保周圍沒人,他把信鴿往空上一拋,信鴿沒了束縛,一下子飛走了。
傅宸煜這才把信展開,里面是慕纖塵讓他帶兵前往南臨一統天下,南臨皇帝病入膏肓,皇位搶的激烈,國庫虧空,可以說是一個廢國了。
慕纖塵細心,還在信里交代了大軍攻進南臨時不可遷于百姓,要安穩民心,更要得民心所向。
雖然南臨表面看著如以往沒有區別,但明眼人都清楚,如今的南臨不同以往,只有個空架子,內部卻虧空質損。
傅宸煜收起信箋,抬腳進了身后的本營。
本營里爐火正茂,首位上的座椅披著虎皮,顯得幾分威懾力。
傅宸煜走到首位,拿出剛剛的信箋,兩指捏著,舉在燭火上。
干燥的紙與燭火一剎那相碰,一張紙頓時燒了起來。
他往旁邊的鐵盆扔,朝著外面喊,“凌徽燁!”
外面立即有了響應,一眉眼粗礦男子跑進屋子。
對著傅宸煜道,“叫我何事?”
傅宸煜把剛剛信上的是給凌徽燁陳述了一遍,“現在你集合虎衛,明天天一亮就立即帶兵前往南臨?!?
凌徽燁自然也知道南臨的事,他是鎮北營的將軍,勢力不容小看。
“怎么?上面有要求讓我們現在攻進南臨嗎?”他的聲線微微發粗,豪邁之氣從每個細節而露。
傅宸煜點點頭,“不錯,此次你帶大軍前往南臨城池,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