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司家的路上,可謂是驚險萬分。云傾月一路跟著司啟顛簸,衣裙早已沾了血污。
司啟也沒好到哪里去,衣袍被劃了幾道口子。
“你要帶我去哪兒啊?”云傾月問了一路,而司啟卻不松口一字半句,在這一行人一起到了一座山腳下時,她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令她驚訝的是這次竟然有了回應。
“我家后山。”司啟抬起頭看向前方,道。
“哦……”云傾月點了點頭。
這司啟帶她來自己家后山做什么,是有什么東西嗎?
云傾月的心里開始打起了迷糊,還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卻直覺一股力量拉了她一把,使得她直直的跪了下去。
她偏過頭一看,是司啟,誰動的手,答案顯而易見。
“你拉我做什么?還讓我跪在這兒……”云傾月嘟噥著,作勢要起來,卻被司啟一把按住了
“噓——”
他把她按在原地,緊接著,自己也跪了下來。
“???”云傾月更加云里霧里。
這是做什么?兩個人光天化日之下跪在山腳,這是唱哪出啊?
“你干嘛?”云傾月警惕地看了看他,挪得離他選了一點,卻沒想司啟壓根沒理她,而是跪的十分端正,在地上磕過頭后,扯開了嗓子大喊道
“恭請供奉出山!”
許久,三個看起來頗具仙風道骨的人從山中了出來。
“司家供奉?!”
云傾月驚了,她失聲感嘆,然后抬起眼直勾勾的看著這幾位名動天下的人。
司家供奉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存在,那可是司家修行最高的老祖宗,自從司晏消失后,就再也不輕易現世了,除非司家遭遇滅頂之災。
那現在他出山了,是不是意味著司家遭遇了滅頂之災?
云傾月腦子里飛速閃過世人對司家供奉這種神秘存在的描述,視線在不經意間跟其中一位看起來最為年長的供奉撞在了一起。
等等,怎么有種熟悉的感覺?
云傾月覺得奇妙極了,更奇的是那位供奉在跟她對視,也露出了疑惑且耐人尋味的表情。
“供奉。”
司啟這時開口了,三位供奉的視線被吸引了過去。
如同他先前對云傾月說的那樣,他將所謂的事實又對他們講了一遍,臨了,說了句讓在場所有人都心頭一震的話
云傾月是司家嫡系后代,還是早已失蹤的司晏的后代。
“看來我前些日子猜的不錯啊……”云傾月不禁想起自己好早之前就曾懷疑自己是司家人,突然有點驕傲,她抬起頭,看著幾位供奉。
“這位當真……是司晏的后代?”那位最年長的供奉看了看她,神情復雜,有喜悅,也有悲傷。
“是,供奉若是存疑,我們權且可以驗一驗。”沒等云傾月張嘴,司啟就搶先一步替她回答了。
“他那樣子看起來我這個當局者還清楚……”云傾月腹誹道。
“好,那就驗一驗,去拿水碗和刀。”
……
水碗和刀擺在面前,云傾月有點迷茫。
明明自己是被劫持了好么?
搞了半天劫持自己就為了這事兒?
還滴血認親?
自己舟車勞頓,早就已經餓了好么,現在還要放血!
她不怎么愿意地拿起刀,在指尖劃了一下,血珠從皮膚底下鉆了出來,她對這碗晃了晃,血珠從指尖滴落,掉進碗里。
然后那位年長的供奉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個白玉小瓶子,微微傾斜,一滴血也滑進了碗里。
兩滴血在碗里,同水、同對方交織,最后融在了一起。
“是了,是司晏的后代,看,他們的血融于水啊!”其中一位供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