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月緩緩的坐了下來,“把所有的飯菜都是扯下去。”
看到這里面所有的東西,所有的毒應該都是在出鍋之后放入的,只有表面上瓷白無瑕,無法把毒融入進去的饅頭沒事,其他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應該沾染了臟東西。
“小姐不愛吃這些嗎?”小慈問道。
云傾月沒有回答,只是讓她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撤下去。
小慈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她的話去做了。
她只是把饅頭留下,頗有些幽怨的啃了起來,還好,饅頭是剛出鍋的,熱騰騰的吃著還有一股麥芽的香甜味,頭一次就這么干著吃,也算是不錯,可如果長此以往的下去,她怕她會發瘋,會受不了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今天那些人看她吃了饅頭,或許明天直接在和面的時候,就在饅頭里下了毒,暗箭傷人的人終究是防不勝防。
她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透過樹葉的光影,去瞧著陽光。
邊境已經是大亂。
凌徽燁的兵馬,大有乘風破浪之勢,一連攻破了蘭陵的半數城池,軍心大增,如今都已經快攻到函谷關了,而且他們兵強馬壯,如今大有一種直接南下,直取京城的趨勢。
邊關的急報,一日一日的送進京城之中,沒有好消息,只有戰事告急的信息,昨日函谷關外,又斬殺他們將士一萬有余,兵敗如山倒,潰不成軍,大有大廈將傾之頹勢。
就算邊關想要戰報中扣出一些好消息都找不到,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把所有的邊關消息,送入京城之中!
朝堂之上,太子將那些奏折怒氣沖沖的撒在地上,“無用,真是無用之極,本宮播了那么多軍餉糧響,現在竟然連函谷關都快守不住了!”
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誰都沒料到,邊關戰事居然會焦灼到這個地步。
如今若是攻破了函谷關,婁徽燁的軍隊,怕是就會長驅直入,到時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有些人甚至在思量,如何能夠讓自己的結局不那么凄涼。
眾人心思各異,居然很少有人把心思真正的放在朝堂之事上。
“我堂堂大國,難道無人了嗎?”太子陰鷙的目光,不斷的掃視在每一個人的臉上,眾人皆低下頭,卻不敢言語,只有平常諫言的文官,站了出來,顫顫巍巍的說道“如今我國情勢不好,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和北傅求和,讓他們相助,想來那個婁徽燁,也是不敢再進取了?!?
“放肆,你讓我一個堂堂大朝,去向一個小國求助?你居心何在?”太子重重的揮了一下手,案臺上的所有奏章,被掃落在地,香爐里的香灰被碰倒,幾個火心,蹦到了奏折之上,但也只是燒出了幾個洞而已,很快便暗了下去。
那個文官嚇得顫顫巍巍,連忙跪地求饒,“微臣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只是現在,這是最好的法子了?!?
太子沒有理會他,只是堅定的說道“這些屈辱,我堂堂大國又如何能夠忍受得了,不管怎么樣,這一些失去的城池,必須一一奪回來。”
一聽太子的這番話,所有的文臣武將,互相看著對方,沒有人站出來主動說要帶兵打仗。
這些天前方的信息,他們聽了不少。
婁徽燁可以說的上是一鼓作氣,直取了好幾個城池,己方那可謂是損失嚴重,好幾個大將,為了守城,都丟失了自己的性命,他們在京城安逸久了,不愿意回到那刀光劍影的現場之前。
如今的情勢,上戰場,就意味著死。
太子見所有人不說話了,瞇著眼睛陰冷的笑了笑,目光掃向那些武將,“張太尉,我記得你前年還在殿試之中頗為出彩,不如這一次的統軍將領就由你來做,如何?”
張太尉臉色都要嚇白了,立刻站出來抱拳說道“微臣,沒有領兵打仗之人,不敢接此重任,更何況,去年為保護皇上受了傷,如今舊傷未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