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的另一個院落,屋檐上掛著鈴鐺,隨著微風輕輕晃動,鈴鐺下是窗,窗前種著一棵松樹,郁郁蔥蔥,窗柩大開,司丞謙手里握著一本書卷,依靠在窗前,望向遠處,聽著下人匯報著那邊的動靜,忽然挑著眉頭,輕輕笑道“新來的那個司家人,好像有點意思啊,這明槍暗箭之下,居然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應對?”
“這院中的水可深,她這樣,不是明著樹敵嗎?”下屬微微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問道。
司丞謙放下手中書,“敵人已經樹立了,如果害怕的話,反而讓他們得寸進尺,所以她就用這種態度來防守,這也是我說的有趣的地方。”說完,他抬頭看著遠處,輕輕的笑了笑,眼神中又生出幾分感興趣的神色,“這事,恐怕還沒完。”
又是新的一日,司家的院子很深很大,坐在榕樹上,遙遙望去的,也是各種各樣的屋檐深院,就像是走不出的迷宮。
日上竿頭,也到了中午用午膳的時間,外院的人也來了,端著餐食,魚貫而入。
小慈看著他們把活做完了,才過來請云傾月,笑瞇瞇地說道“今日的飯菜看著可真豐盛呢,小姐快下來吃吧。”
云傾月點了點頭,在這榕樹上修習司家心法,果真是不錯,還能夠看看遠處的風景,走入內堂,一切都已準備妥當,飯菜看著倒是豐盛之極,琳瑯滿目的,沒有饅頭,只有一碗米飯。
她冷笑了一聲,看來是針對她了,不過這饅頭她也吃膩了,至少昨天洗澡水的事情就已經要司家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態度了,如今再裝乖覺,旁人也是不信了。
“換。”她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小慈也沒有問為什么,直接跑到外面,讓外面送飯時的那些人,將這一桌子飯菜全部撤下去。
那些人不明所以,撤下去之后又重新換了一桌上來。
云傾月看了一眼,笑著說道“看來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沒有讓你們學乖,繼續換!”
一桌一桌的飯菜換了上來,一次比一次的豐盛,但凡能夠想到的山珍海味,都被端了上來,看來外面的人還是沒明白她的意思,因為是她性子嬌慣,吃不慣那些菜。
她索性也不再折騰這些人了,浪費糧食也可恥,便淡淡地笑了一聲說道“這飯里的臟東西什么時候沒了,我什么時候吃飯,什么時候不折騰你們,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說完,她的目光凌厲的如同一只老鷹一樣,掃向外院的那些人。
“去準備吧。”她冷冷的說道。
奴仆報備了幕后之人,幕后之人心中也清楚,云傾月應該是知道些什么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只會將動靜鬧得更大,便只好作罷。
將事情挑明之后,他們果然派人換了一桌干凈的飯菜,看著也算是不錯,葷素搭配,有肉有菜,雖然算不得是山珍海味,但是填飽填飽肚子,還是可以的。
小慈伺候著她吃了飯,收拾了東西去午睡。
本來不想日日去大供奉那里學習心法的,但是那心法學來,實在是有用處,便也改變了之前的想法,去那去的勤,畢竟司家各處都是心懷不軌之人,出又出不去,院子里也實在是沒什么好玩的,丫鬟小姐愛玩的踢毽子,撲蝴蝶,也實在是沒有意思,書也看不進去,也只能每日去大供奉那里。
早已約定好的時間,大供奉也已經等著她了,見她來,倒上一杯茶,點上一炷香,笑著說道“外面的世界我可都聽說了,行事風格極為凌厲,有你父親當年的風范啊。”
云傾月笑著坐在蒲團之上,看著大供奉,“你總說我像我父親,可我不知道,我父親是什么樣?”說著,她期待地看著大供奉。
最近遇上從前的故人,也只是從他們的言語中,寥寥無幾的了解到自己的父親。
大供奉沒有私心,或許會更加客觀。
大供奉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