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裝潢奢華的房間之中,四周呼喝的冷風忽然從窗口灌了進來,云傾月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抬手輕抿了一口茶。
回到司家已經(jīng)許久了,至今仍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云傾月正思索著,忽然感覺胸中一痛,她不由的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的茶杯。
下一刻,她便倒在了桌子上。
“你說她還活著嗎?”一個身穿粉色衣服的小丫鬟打開門,探頭探腦地往里瞧了一眼,兩眼突然一愣,哆嗦著,“你去看看。”
“我,我才不去,你是姐姐,還是你去吧。”另一個身穿綠色夾襖,頭頂雙環(huán)髻,看到云傾月滿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同樣嚇得瑟瑟發(fā)抖。
云傾月張了張口,喉頭干澀,眼中忽然閃過慕纖塵笑著的臉還有自己那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呼——”
云傾月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一個將死之人,有什么好怕的,我去就我去。”粉色衣服的丫鬟聽到這一聲嘆息,知道人還活著,頓時松了一口大氣,走過去,冷冷地將手里的食盒往地上一扔,“趕緊吃吧,吃完了好上路。”
“你們?對我下毒?”一開口,云傾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像六十歲的老人一樣,十分喑啞,她伸出手,欲去抓住那丫鬟的裙角,卻抓了一手空。
粉色衣服的丫鬟被她嚇了一跳,連往后退了幾步,“傾月小姐還真是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嗎?也不看看這是哪兒?”
“哼,也不知道大供奉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讓一個外來之人入主鳳鳴閣?而且司晏可是整個司家的罪人。”身后綠色衣服的丫鬟適時幫腔,同樣顯得十分憤怒。
“司晏?他之前,做了,什么事?”
云傾月聽得云里霧里。
“傾月小姐,您既是尋他而來,那他做的事,難道您自己心里還不清楚嗎?”那綠色衣裳的丫鬟冷笑道“又何必來問……啊!!!!!”
那綠衣丫鬟翊抬頭就看見云傾月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此刻,她渾身是血,一張臉因在血污里躺過,印上一片殷紅,加之身上還有傷,她一說話,臉上的血液便順著雙頰往下流。
五竅出血,從眼睛里,從耳朵里,從嘴巴里,一滴,一滴,怒目而視,十分詭異。
二人不由的心生畏懼。
“傾、傾月小姐,我、我們只是鳳鳴閣的兩個小丫鬟,求傾月小姐看在我們也伺候了司晏大人這么多年的份上,饒我們一條命吧,求傾月小姐……”
“求傾月小姐……”
兩個丫鬟嚇得不輕,看到她步步逼近,越發(fā)瑟瑟發(fā)抖,突然,粉色衣服的丫鬟心臟一縮,倒了下去。
“明月!啊……傾月小姐饒命,傾月小姐饒命啊……”
云傾月冷嗤一聲,方才還一口一個說司晏是司家的罪人,如今卻想靠著司晏的面子委屈求全,這個世道,果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啊!
“饒命……”云傾月伸出血淋淋的手,正打算將綠色衣服的丫鬟扶起來,卻只聽見一聲尖叫,那人也被嚇得昏死了過去。
“這就暈了??”云傾月詫異的挑了挑眉,將目光放在了粉色衣服的丫鬟頭上。
那丫鬟見云傾月盯上了自己,身體忍不住的發(fā)抖……
“傾、傾月小姐……”
云傾月紅唇輕勾,妖冶無雙,眼神卻讓人冷的發(fā)顫。
“方才你們還說司晏是司家罪人,如今你們就有照顧他的苦勞了?”她快速立身站定,近乎是冷酷的看著跪在地上顫抖不已的粉衣丫鬟,“不如說說看,司晏是如何對不起你們司家了?”
那粉衣丫鬟躑躅了半晌,悄悄抬頭看了眼云傾月,卻冷不防與云傾月冷漠的目光對視上了,當即白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