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聽聞此言,皆魚貫而出,整個屋里,頓時清靜了下來,只有裁剪過的花枝,獨自散發(fā)著幽香。
南宮辭雖說別人擾了他把脈的清靜,可是那只手,竟然再也沒有搭在云傾月的脈搏上,只是坐在一旁,自顧自的在擦拭著手。
慕纖塵的臉色微微有些發(fā)黑,沉吟了一番,這才說道“人都走了還不起來,要裝到何時?”
床上原本虛弱至極的云傾月,忽然睜開眼睛,吐了吐舌頭,“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們。”
慕纖塵聽聞此言,只是冷哼了一聲。
剛才在水下所見,可是云傾月一手導演的好戲碼,她是故意沒有躲過去,被顏瑜依所刺中。
當時的他,目呲欲裂,恨不得想要立刻殺了顏瑜依,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他惶然不知所措地將云傾月救上了岸,生怕失去她。
可是后來轉念一想,當時他看到時兩人之間有一定的距離,可是,顏瑜依的匕首,就直愣愣的沖了過來,水下還有一定的阻力,當時的她,一定能夠躲得過去,可她沒有。
練武場上,她的武功,分明不弱。
那她這樣做,只有一個理由了,那就是故意的。
“生氣啦?”云傾月見他臉上帶著幾分慍怒之色,立刻轉過頭來,面對著他,笑了笑問道“哎呀,別生氣了嘛,我有分寸的,不會傷了我自己。”
“你有分寸?你有分寸!你就不會這么做!”慕纖塵依然是氣未消,冷哼一聲,背過身去。
他面對著的窗外,是一顆大榕樹,燕子在上面做了窩,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更是惹人心煩,他也不知道是欣賞景色呢,還是單純的不想看到云傾月。
云傾月下了床,捂著胸口,緩緩地走上前來,拉住她的手,輕輕地晃動,半撒嬌的說道,“我不得不這么做。”
慕纖塵的身子一僵,雖然生氣,但還是照顧云傾月的身體,回過身來,看著她,“你受傷了,別亂跑,回床上躺著。”可臉色還是別扭的黑著。
看著他別扭中的溫柔,眼眸中淺笑,云傾月這才笑了笑,輕輕的抱住他,“這件事情,對我司家,非常重要,前兩天我得到消息,司旬和顏家有所勾結。”
聽到這句話,慕纖塵低頭看著她。
她又繼續(xù)說道“不管怎么樣,他們勾結,一定沒安好心,如果我不是由著這個由頭,那么大供奉,也是沒有理由處罰他們,他們的奸計,恐怕就要得逞了。”
慕纖塵聽聞此言,臉色已然有所松動,孔雀還是虎著臉說道“不管怎么樣,總有其他辦法的,如果這把匕首再扎偏幾分,你就不像如今這般輕松了。”
云傾月笑笑,“如果此時不阻止,他們的同盟,恐怕真的要成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由頭,可以讓大供奉,趁機對他們二人發(fā)難,現(xiàn)在有了隔閡,以后就絕對不可能那么舒心的合作了,這是唯一的機會,下一次想要找到這樣好的機會,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去。”
說著,她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別人欺人太甚的話,她也不會用這種辦法。
慕纖塵嘆了一口氣,滿臉的憐惜,“我不管怎么樣,你以后絕對不能做出這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來。”
“好,以后不會了。”云傾月點點頭,連忙保證。
“你是不是不帶腦子啊?當時那樣情急,你就不怕她真?zhèn)悖俊蹦嚼w塵輕聲斥道。
“不怕。”云傾月?lián)u搖頭,認真的看著他。
慕纖塵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看樣子啊,我來到這里,看著你是應該的。”
“你來了我也才放心。”云傾月連忙點頭。
現(xiàn)在所有的話都順著他說,不曾有一絲絲的違抗,只要把他說高興了,自己可就不用被唇槍舌劍了。
“哼,別以為賣個乖,我就不怪你了。”慕纖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