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閆氏。
閆氏是司旬名門正娶的夫人,如今雖然已經(jīng)是徐娘半老的年紀,但是臉上的妝容也算是得體,看著這倒是有一種風(fēng)華猶存的感覺。
沒想到,今日只是想來看看自家女兒,一進來便聽到他父親那樣罵她,閆氏當(dāng)即忍不住了,提著裙子闊步走了進來,看向司旬,“你那般說辭,是沒把她當(dāng)女兒了嗎?是啊,你眼中就只有那個小賤人生的兒子。”
“好端端的,扯到霖兒身上做什么?”司旬皺眉。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你能對我們孤兒寡母如此苛刻嗎?真是瞎了眼。”閆氏罵道“再大的錯說兩句不就成了,何至于用這一種語氣,好像女兒不是你的。”
“你真是不可理喻。”司旬皺眉。
當(dāng)年那個溫柔如水的女人,何至于變成如今這個模樣,那么市儈,那副嘴臉讓人看了一遍,簡直不想看第二遍。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時間改變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現(xiàn)在罵我了是嗎?你要是不做那些事的話,何至于我為華裳爭取她該得的,也要遭你一頓罵了,我還是以為是一脈相傳的寵妻,為何公公婆婆就能一生一世,相伴而終,而你非要忝妻納妾,現(xiàn)在又如此苛待,我們母女二人,是要寵妾滅妻了嗎?”閆氏總是把后果說得很嚴重。
司旬的臉色在聽到這一句話之后,微微的變了變,冷哼了一聲,“真是不可理喻,司華裳以后若是犯下大錯也是你慣的,這般口無遮攔。”說完,他甩了甩袖子,轉(zhuǎn)身離開。
原本一直忍著的司華裳,終是忍不住,捂著眼睛,嚎啕大哭起來,“你說父親這是什么意思啊?我才是他的嫡女。”
閆氏更是不懂內(nèi)宅之爭,一看自己的女兒哭成這樣,連忙心疼拿出手絹,擦拭了一下他眼中的淚水,這才說道“別哭了,別哭了,為娘會心疼的。”
司華裳點了點頭,卻還是一抽一抽的,有些忍不住的說道“這個宅院中,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做少主。”
閆氏是拍了拍她的脊背,“也不知道你父親到底是怎么想的,為娘這一生是指望不住他了,只能指望你,能夠做上少主之位,你那個父親是個靠不住的,拋妻棄子,簡直可惡之極。”
司華裳抹了抹眼淚,“娘,這些年你辛苦了。”
“不辛苦,看著你就有盼頭了,只希望那個挨千刀的,能夠?qū)δ愫靡稽c。”閆氏嘆了一口氣。
“父親總是幫外人。”司華裳跺了跺腳,“我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我看他的心啊,早就被那個小賤人給勾了去,早就不知道他身為司家家族的職責(zé)了,說不定,以后還會被那個小賤人的兒子給勾走,不管怎么樣,你一定要守住你現(xiàn)在的位置,千萬不能便宜了他們。”閆氏惡狠狠的說道。
這么多年的怨念,一直積壓著,現(xiàn)在終于有了爆發(fā)的時候。
司華裳點了點頭,“娘,我知道。”
“他拋妻棄子,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閆氏輕哼了一聲,隨后說道“不管怎么樣,娘都會支持你,那個小賤人,別想奪走咱們的東西。”
“娘,我一定會努力的。”司華裳點了點頭。
閆氏輕輕地攬住她,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這天下,最善變的恐怕就是男人的心了吧,想她剛過門幾年,和司旬也是恩恩愛愛。
她原本以為,他們會一直這么恩愛下去,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是自行從外面帶回來的,將她納為小妾還不夠,還要抬個身份,納為貴妾。
當(dāng)初他是鬧也鬧了,砸也砸了,該罵的也罵了,可是仍然沒有讓司旬回心轉(zhuǎn)意。
這些年,她也是萬般怨念,誓言易說難守,真叫人萬念俱灰。
這些年,那個貴妾在府中也沒少興風(fēng)作浪,仗著自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