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錯再錯,終究會釀成大錯。
正因為是他的父親,他才不能置之不理,就算是冒著生命危險,也得上前去好好勸解一番。
麗姨娘死死地扯住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若是敢上前去,我這就隨著司家祖先去了。”
“您這又是何必?”司霖皺眉,冷冷的說道“娘,父親這樣……”
“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些,你只需要待在這里即可。”麗姨娘冷冷的說道。
司霖想說什么,想做什么,都無法做到。
祠堂里沒有任何的動靜,可剛才已經有了消息,所以司旬并不擔心,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屬于自己的,終究還是自己的。
大供奉已經死了,這個宅院之中,也沒有了有能力和自己抗衡之人,就算是云傾月,雖然名正言順,但是沒有了大供奉的扶持,也不過是孤女一個,如果他有心,養著她也罷了,如果看不順眼,也可以隨時除掉。
他看著這些,冷冷一笑,所有關鍵的人,他全部都已經除去了,就只剩下這些侍衛,便淡淡的說道“全部拿下。”
聽到他的話,他的手下正要有所行動,忽然院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眾人抬頭一看,才發現來的人,居然是司華裳。
這些天,自從她在祠堂罰跪之后,就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閉門思過,所有的人都以為她真心悔過了,卻沒有想到,她忽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司華裳緩緩地走了進來,直接站在司旬的面前,抬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幾分淡漠,幾分疏離。
司旬皺了皺眉頭,“你怎么來了?”
“父親如此成功,也不允許女兒來祝賀一番嗎?”司華裳淡淡地笑了笑。
司旬不是這個念頭,只是覺得她來得太過蹊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
“父親,說實在的,你或許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成為你的對手吧?”司華裳突然一轉了話鋒。
司旬皺著眉頭看向她。
司華裳冷冷的笑了笑,這才說道“父親,你為了權位,放棄了母親,放棄了陪伴你多年的母親,我倒要看看這權利究竟有多好,竟讓一個人利欲熏心,完全不顧親情。”
“你放肆!”司旬聽到這番話只是覺得徹骨的寒冷,尤其這一番話還是他的親生女兒說出來的,何其放肆!
司華裳全然不怕,冷笑了一聲,“父親也想把我趕出家門嗎?那可真是冰冷之極,就連冷血動物,也比父親好上千倍,萬倍,父親的眼睛中除了利益還能有什么,為了利益,什么東西都能夠舍棄,母親她有什么對不住你的地方,若不是因為你,偏愛妾室,對我母女二人多有苛刻,母親又怎么會走上如此不歸之路?她有今日完全是你逼的,而你卻如此狠心,一直休書,斷絕恩情,你斷絕的不只有夫妻情深,更有父女之情。”
“你放肆,你簡直放肆,身為兒女,卻如此忤逆犯上,在司家祠堂面前,簡直是丟盡了我司旬的臉,現在還不速速退下。”司旬不想和自己的親生女兒有過多的牽扯,更何況,現如今大事在即,又怎么是談這些事情的時候?
“你知道嗎?母親最希望的,就是我能夠當上司家的家主,與其等你死了,再爭的頭破血流,還不如這個時候就早早下手。”司華裳淡然的笑了笑,沉聲說道“不管怎么樣,反正你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對于自己的兒女這樣詛咒,司旬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在和父親做著一樣的事情啊,父親為何就覺得我是叛臣逆子呢?”司華裳抬起頭,眼神中恢復了些許神采。
司旬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院子之中,一時陷入了靜謐。
只有樹梢用來祈福的風鈴,被風吹動,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一只鳥兒飛過落在屋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