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京城里的風聲是愈演愈烈。
不光是官宦之間,甚至與普通百姓之間,謠言也是四處流傳。
現在的情況,對于慕纖塵而言,實在是太不利了,甚至還有平頭百姓自發組織在一起,請求圣上給慕纖塵降罪,撤了他的王爺之位,這樣才能夠以安民心。
事情越發的不可收拾,可傅宸煜一直以來,也沒有出面正面回應,慕纖塵的事情,仿佛成為了朝堂中的禁忌。
眾位朝臣也是頗有微詞,甚至紛紛上言,如果是不處置慕纖塵,國家動蕩,社稷難安,望皇上三思而后行,更是逼迫慕纖塵自己認罪。
謠言紛紛擾擾,云傾月在街上的時候,就聽到了不少,無人識得她是王妃,所以來往的行人也毫不避諱的在她面前提起這些事情,她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拿起來的簪子,正要去茶館坐一坐的時候,面前忽然出現一道人影。
她抬頭一看,水藍色的襦裙,搭配著青色的外衣,精致的妝容,梳著雙垂髻,不是呂靜秋,又能是誰?
“你真是好雅興啊,這個時候了,還在逛街。”呂靜秋冷笑了一聲,“都不能和王爺共進退。”
“我們的家事,就不勞煩你操心了。”云傾月淡然的說道。
她本來想繞開的,可沒想到,呂靜秋卻攔在了她的面前,冷笑了一聲說道“把話說清楚再走,這么著急走,是怕什么嗎?”
“怕?”云傾月嗤笑了一聲,“我只是不想跟你在這浪費時間,你有什么話,就說清楚。”
呂靜秋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極為不屑,“像你這樣的女人,如何能夠成為慕王爺的妻子,如何能夠作為慕王府的當家主母?你一點都幫不了他。”
云傾月臉上的表情依舊淡定,仿佛在看一個笑話一樣的看著呂靜秋。
呂靜秋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如今,處置慕王爺,已經是萬事所趨,而只有我,才能夠救得了慕王爺,你若是識趣,就自行下堂,把這慕王妃的位置讓出來,以我呂家的勢力一定能夠救得了慕王爺,而你在我面前,也只不過是一個攔路石罷了,想什么時候移開就什么時候移開。”
“真是好大的口氣啊。”云傾月忽然對她的自信感到很好笑,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盲目自信的人,難道自以為是什么天下不可多得的天仙嗎?
亦或者以為,很多人為了權勢,就能夠拋棄一切,她實在是太過膚淺。
呂靜秋絲毫不在意她的這句話,反而揚了揚脖子,“你如果想要救他的話,最好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像你這樣的女人,能夠為他做點事情,你就應該感到萬幸了,你如果他,就應該離開他。”
“就算我離開他,他也不會娶你。”云傾月淡淡的說道,以云淡風輕的口氣,現在的平靜極了,就仿佛闡述著一個再清楚不過的事實,卻是極為侮辱人,“他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更不會因為自身,就違背心意去娶你,你還是不要做白日夢了,年紀輕輕的姑娘,父親又是左相,天底下的好男兒多的是。”
“可沒有一個好男兒像他一樣!”呂靜秋忽然激動的說道“你知道我仰慕他多久了嗎?我只要他,你憑什么說他不會娶我?”
“不因盛世而來,也不因落敗而去,這才是真摯的感情,你不過是貪慕他的盛名罷了,若他不再是戰神,不再是位高權重的慕王爺,你又何嘗會喜歡他?既然不是付出真心,又何以換取真心?”云傾月搖了搖頭,冷聲說道“和你爭論這些,也太沒意思了。”他們一路走過來的感情,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所以他相信慕纖塵。
更何況,這一路走來并不是很容易,相知相愛,也不是那么輕松。
“你胡說。”呂靜秋滿臉氣憤的說道“你就是怕他娶我,才這么說的,你不準走,來人,上!”
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