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太妃對著念塵思月假模假式的一同親熱,扭過頭又開始打起了親王府側(cè)妃位置的主意,魏筠自然不會搭茬,霍氏聽聞魏筠拒絕,率先沉不住氣,開口便是對云傾月一陣暗諷。
云傾月哪里是什么好脾氣任人搓圓搓扁的,不再隱忍不發(fā),痛痛快快的反擊霍氏,二人唇槍舌劍,眼瞧著場中氣氛一觸即發(fā),溫太妃實在不想今日在自己宮中鬧得難看,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
“罷了罷了,本宮不過是隨口一句,反倒引得你們口角,倒是本宮的不是了。”
溫太妃演戲的本事可謂是出神入化,暗自蹙眉的模樣仿佛真的十分懊惱。然而她心中卻另有意圖。
云傾月無論如何也是慕親王妃,霍氏又是左相夫人,二人身份皆是不低,若是真的在自己宮中鬧起來,少不得要傳出什么閑言碎語。
再者說,若是傅宸煜以此事做文章,溫家一脈的兩個女兒想要入主后宮,豈非更加不易?
霍氏有膽量正面同云傾月過不去,卻不得不聽溫太妃的教誨。后者此刻雖然低著頭,卻暗自遞給她一個警告性的眼神,示意其住口。
如此一來,霍氏即便有天大的怨氣,也不能在溫太妃宮中和云傾月有什么口角了,只得白著一張臉,千萬個不樂意的開口。
“是妾身的不是,讓太妃傷神了。”
口中說著認錯的話,霍氏語氣卻是顯而易見的咬牙切齒。這廂霍氏憤懣不平的坐下,云傾月從善如流的告罪,只是神色就要自然得多。
呂靜秋思慕慕纖塵許久,一直聽聞后者深愛親王妃,眼下看著這女子跋扈囂張,更是給自己母親好一通難看,更多了幾分怨恨。
被呂靜秋毫無遮攔的憤恨眼神對上,云傾月卻像沒事兒人一樣,怡然自得的品味著溫太妃宮中的瓜果點心,順便蹙起眉頭,暗談御廚的手藝還不如自家的小廚房。
呂靜秋挑釁的神色沒有得到回應(yīng),臉色越發(fā)難看,眼瞧著便要發(fā)作,被察覺到端倪的霍氏摁下,另一頭,溫太妃下手的溫瓊?cè)A也是個性子張揚的,岔岔不平的神色只消一眼便能看出來。
比起愚鈍粗淺的溫瓊?cè)A,云傾月反倒更加忌憚她身側(cè)那個一直安安靜靜不聲不響的溫琇瑩,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這不動聲色的女子,只怕才是真正棘手的穎點子。
一眾人心思各異的在溫太妃宮中寒暄,好容易熬到了開宴的時辰,眾人總算能從緊繃的氣氛中緩出一口氣。
云傾月和魏筠身份高貴自然能夠稱作轎輦,再加上一位溫太妃,三架轎輦好好地停在了宮門口。
云傾月不欲同這些女子碎嘴,眼看著能夠脫身,平穩(wěn)中不失迅捷的登上了轎輦,小世子此時也被乳母抱了回來,云傾月抱著小世子,二人坐在轎中。
溫太妃的宮宇并不偏遠,路上用不了多少時辰,云傾月便沒有多心,然而就在此時,轎輦忽然沒來由的一陣晃動。
盡管云傾月回護的及時,小世子的額頭上仍舊碰紅了一塊兒,天下間哪有母親不心疼孩子的,這一下雖然不重,卻實打?qū)嵟鲈诹嗽苾A月的心坎兒上。
“王妃,可是有什么不對?”
長青一直跟在云傾月身側(cè),察覺到此事來的蹊蹺,急忙護下母子二人后,小聲的詢問了一句。
宮道有專人打理,轎夫也都是個中老手,若是出了什么問題,必然是有人刻意為之。云傾月聰慧,知道事情有異,沉下心神低聲。
“只怕有古怪,你多留心。”
丟下這么一句話,云傾月的全副心神又被懷中的小世子吸走了目光。額前的紅印不大,思月又是個懂事的,并沒有苦惱,反倒伸出手去夠云傾月的面頰。
云傾月見思月如此懂事,心中的酸澀更勝一籌,好生安撫著懷中的小世子。這頭的異動引起了眾人的主意,其中自然是有當真擔憂云傾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