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煜還是留了下來。
那些鶯鶯燕燕,請(qǐng)了安,隨后才坐了下來。
這些有名分的,都要給溫太妃敬茶,溫瓊?cè)A是溫太妃的親屬,率先來敬了茶,溫太妃也笑瞇瞇的接過來,隨后喝了,笑著說道“還是你得我心,知道我愛清淡些的茶味。”
隨后又是呂靜秋前來敬茶。
呂靜秋端著茶杯上前去,本以為混一混就過去了,正要把茶杯端給溫太妃,可沒想到,茶杯在接觸到溫太妃指間的那一剎那,好像是燙到溫太妃了一樣,她怪叫一聲,迅速縮回了手,冷冷的說道“你想燙死我嗎?”
說著,一巴掌便打了上去。
清脆悅耳的一聲響聲,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呂靜秋,完全沒料到,溫太妃會(huì)這樣做。
驚訝一瞬間,她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溫太妃,又看向皇上,“皇上,臣妾冤枉。”
“溫太妃傷如何?”傅宸煜卻關(guān)心溫太妃說道。
溫太妃搖了搖頭,“只是紅了一片。”
“罰也罰過了,那便就此作罷,溫太妃若是愿意將她們?nèi)杖战衼碚?qǐng)安,朕也沒有任何的意見。”傅宸煜只留下一句似是非是的話,帶著洛溪離開了。
一旁的溫瓊?cè)A,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從溫太妃這里出來之后,眼前的宮闕,都顯得那么的深闊,遙遠(yuǎn),傅宸煜又忍不住說道“今日陪我到太和殿吧。”
“皇上不是要忙于政務(wù)嗎?”洛溪笑笑。
“這幾日,太和殿少了你,朕總覺得,缺了點(diǎn)什么。”傅宸煜溫和一笑,沉聲說道“哪怕只是陪陪我,也好啊,”
洛溪笑笑,“好。”
來到太和殿,叫退了眾人,傅宸煜卻趴在桌上,只瞧著洛溪看。
洛溪被看的臉紅,沉聲說道“看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比這折子上的字,有趣多了。”傅宸煜笑了笑,一臉的不正經(jīng)。
洛溪瞪了他一眼,這才說道“若是你只盯著我看,那我便走了。”
傅宸煜見狀,立刻說道“那我不看就是了。”說著。打開一本折子,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唉,這南疆小國,地處南臨更南,仗著我北傅地幅遼闊,手伸不了那么長,所以屢屢在邊疆滋擾是非,這南疆王更是可惡,竟要讓我北傅上供,滋養(yǎng)他,否則的話,就一直騷擾我邊將百姓。”
冬天里鬧得兇,以為南疆天氣寒冷,沒有儲(chǔ)糧,所以才會(huì)襲擾原來的北傅,還有南臨。
可是如今,已經(jīng)是春來,不但不收斂,反而還變本加厲。
洛溪皺了皺眉,柔聲勸說道“皇上莫要太急了。”
“如今真是內(nèi)憂外患。”傅宸煜嘆氣,沉聲說道。
這打又打不得,就像是一只老鼠一樣,時(shí)不時(shí)的偷一點(diǎn)主人家的糧食,還害得主人染了一身病,真是可惡至極。
“我倒是相信,皇上一定能夠全都解決掉的。”洛溪笑了起來。
如今,一路走來,千難萬險(xiǎn),都已經(jīng)擋了過去,以后不管再發(fā)生什么,他們也能夠一同度過。
快到午膳時(shí)間了,又有幾個(gè)大臣過來談?wù)撜拢逑緛硎窍胱约阂粋€(gè)人先回未央宮用膳的,可傅宸煜卻拉住她,一臉溫柔的說道“你先在后面等一等,等我處理完政事,之后我們一塊用膳,”
洛溪笑笑,也同意了。
直到晚上,傅宸煜才放她回未央宮,這一次倒是沒主動(dòng)留他。
已經(jīng)是弦月初上,月亮半隱在烏云后面,發(fā)著淡淡的銀光,一陣春風(fēng)襲來,長大了的葉子,嘩啦啦的響著。
她一人走著,卻見眼前一片旖旎,再一看,原來是十里紅妝春大紅色的燈籠,我將整個(gè)路都照亮,紅紅的絹布,從大殿高處的臺(tái)階上,一路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