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仆仆日夜兼程好幾日,才最終到達了贛州城里。
云傾月沒有著急進城,而是打聽了一下欽差衛隊的消息,一路上,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過來,雖然知道沒有消息或許就是最好的消息,可是心底深處,難免有些擔心,尤其是知道有人要對慕纖塵不利。
直到有人說見了欽差衛隊,那一天風風光光的進城來,雖然是一大早晨的,但是也有不少人看到了,云傾月這才放下心來,看向一旁的南宮辭,心中略微有些開心,笑著說道“看來王爺沒事兒。”
南宮辭笑了一聲,又打聽了一下慕纖塵現在在哪兒,知道了住處之后,立刻和云傾月一同前往。
可沒想到,到了門口,嚴明身份,對方卻不讓他們進去,反而說他們是騙子,為了欽差大臣的安危著想,云傾月苦說無果,問一下能不能見到元清,也被告知不可以,問的急了,那些人還要來驅趕人,還說什么,若是擾了欽差大臣的行價,必定要將他們抓起來問罪的,沒有辦法,為了防止關系再度惡化,他們也只能先行離開。
南宮辭覺得有些奇怪,到了無人的地方,這才說道“你都搬出自己的身份來了,若是那些人是慕王爺的親衛,又怎么會不讓你見慕王爺一面,是真是假,當時不就知道了嗎?”
“這一些人或許是贛州的人。”云傾月嘆了一口氣,欽差衛隊中的人,他也不是個個都認識的,只認識一個元清罷了,可是元清一介書生,又怎么可能做出這種站崗的事情來?
“那怎么辦?”南宮辭微微的蹙了蹙眉頭。
“白天進不去,只能晚上偷偷摸摸進去了。”云傾月笑了一聲,沉聲說道。
夜幕降臨。
夜晚的贛州城,進入宵禁之后,街道上空落落的,沒有一個人,走在被雨濕潤過的青石地板上,仿佛都能夠倒映出鮮紅的燈籠和他的人影。
慕纖塵正坐在桌前,將那些已經收集來的證據整理好,這些證據能夠讓一些地方官員落馬,但是絕對懲處不了這些巨貪大惡,還是要從他們的平時還有點點滴滴,以及對于地方官員的管控接觸,來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正想著的時候,他就忽然感覺到,門外好像有風聲掠過。
“誰在那里?”他厲聲詢問道。
忽然一陣風吹過,將屋里的蠟燭滅了幾根,只有他面前的那根蠟燭還燃放著微弱的光,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正要起身來,將燭火添上的時候,一道人影,卻忽然飛快地從后窗掠過。
慕纖塵愣了一下,能夠感受得到,這個房間,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空氣中,好像隱約傳來一股淡淡的花香,那股花香,仿佛能夠迷醉人心一樣,慕纖塵只是初初聞到,便立刻閉緊了口鼻。
這香味有怪異。
朝后一看,還沒看見人影,一根銀針直接朝著他的面門飛了過來,帶著細微不可聞的呼嘯聲,慕纖塵臉色一偏,隨后拿劍一刀帶著巨大力道的銀針,被撞擊的偏了幾分,定在旁邊的木柱上,入木三分,力道之大,讓人心驚膽戰。
“前夜的刺客!”慕纖塵冷哼了一聲。
這種手法,他最熟悉不過了,打不過便用暗器偷襲。
或許他最擅長的就是輕功暗器還有毒,如果是正面對打的話肯定不出,招之外就能夠將她斬于馬下。
鬼見愁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頂,又是一枚銀針襲來。
慕纖塵躲了過去,“在你眼里我應該已經是命不久矣之人,到底是哪里漏了破綻,讓你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他冷冷的詢問著,或許是這個問題,問到了鬼見愁的心坎里,鬼見愁居然出了聲,“那個毒藥,中毒者,不出一日,就會暴斃而亡,就算是用武功壓制,也依然不能更改毒性,可是你沒死,就說明你根本就沒有中毒。”
“你對你的毒這么自信?”慕纖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