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皇上身體已然十分虛弱,根本就來不及擬定圣旨,也只能讓奴婢簡簡單單的傳個口諭罷了,奴婢是皇上身邊的人,怎么可能假傳圣旨?”小德子沉聲說道。
眾人卻是不買賬。
雖然呂相在朝堂之中,擁護者很多,可是也有很多看不慣他的人,更何況以呂相睚眥必報的性格,從前在官場之上與他做過對的人,那肯定是沒有好下場,所以不管是支持慕纖塵的,還是一些不參與到這一些斗爭中的官吏,一個個的都十分反對,哪怕是有皇上的口諭,茲事體大,也不是那么容易決定的。
從前,若是皇上病了,必定會有太子監(jiān)國,哪怕是親王也可,可未曾聽說過,身為大臣,統(tǒng)領諸位大臣,共同處理朝政,也難怪那些人會覺得,這件事情做的不太妥當。
呂相皺了皺眉頭,冷聲說道“聽說最近南疆那邊又不安分起來了,再加上皇上病了,無人監(jiān)國,那些人,更加的虎視眈眈,若是讓他們知道,朝政無人管理,上下更是難以齊心協(xié)力,豈不是讓他們更加高興。”
“這……”提出反對條件的大臣猶豫了一下,其實再重要的東西也比不上朝政來的那么重要。
如果真的被南疆人趁虛而入的話,那么,山河風雨飄瑤,他們又沒有一個主心骨,那就難辦了。
呂相見眾人有被說動,這才說道“皇上,我只是擔心朝政,穆王爺一時之間又回不來,所以才會將此事交于本官,處理本官身為丞相,對待此事的更加是義不容辭了,等到皇上醒來,本官必定會將所有的朝政都交還給皇上,請諸位大臣放心,德受天命,必不辜負眾位的期待之心。”
眾人已經有所說動,就算他們反對,現(xiàn)在在朝堂之中有能夠找得出第二個主持大局的人來嗎?
更不說皇上的情況怎么樣,如果是強行闖入太和殿的話,那就是死路一條,顯然在場的諸位大臣,沒有一個人有膽子有魄力敢這么做。
既然如此,在眾人的煽動之下,有好幾個大臣已經有所動搖,少數(shù)反對的聲音也被淹沒,無關緊要的位置,人微言輕,有時會聽他們的言語。
“諸位大臣沒有意見就好,在此朝朝危難之際,本臣想必當時義不容辭,一定會引領眾人辦理好朝政,讓皇上能夠安靜養(yǎng)病?!必┫嗟靡鈸P揚的笑了笑,其實同時心中也在思索,這幫大臣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就只能這樣慢慢拖下去了,直到呂靜秋‘十月懷胎’生下孩子。
有了這個孩子作為媒介,他想要謀權篡位,就顯得容易多了。
輔佐一位明君也遠遠不如自己當皇帝來的痛快,他呂相全清朝野早就沒辦法容忍自己成為一介布衣。
如果贛州和杭州的事情暴露了,他就會被人從那高位之上拽下來,登高跌重,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而此時的他只有得意。
就在這個時候,店外傳來一聲長長的唱喏聲,“皇上駕到?!?
那聲音拖得很長很長,尖細的聲音,仿佛要響徹大殿一樣,呂丞相的臉上更是寫滿了不敢置信,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的說道“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這一定是假的,是假的?!?
他僵硬地轉過脖子,這才看到,傅宸煜在眾人的簇擁下,闊步走了進來,他面色紅潤,氣色極佳,哪里有一星半點中毒的意思?前兩天的蒼白無力,現(xiàn)在從腦海中回想起來,都讓人覺得,傅宸煜一定是中了他所下的毒,不可能好起來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呂相驚訝的張大了嘴。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定勝負,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傅宸煜會把他所有的行動都掌握在手中心,如果他再想要做什么的話,那就十分困難了。
“皇上沒事兒。”有一個大臣臉上帶著些許驚訝,沉聲問道。
“朕身體安康,怎么會有事?”傅宸煜笑了笑,將目光投遞到呂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