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反應(yīng)太遲了,等他們找到稱手的武器時,官兵已經(jīng)推開了寨子的大門,攻了進去,一場生與死的戰(zhàn)斗,一場血雨腥風(fēng),在寨子中席卷而來。
遠處天邊,有一線的魚露白,泛著微微的天光,仿佛又變成了猩紅。
刀戟相向的聲音,清脆而又響亮,慕纖塵只是站在寨子的正中央。
這一次他們的準(zhǔn)備十分的充足,又是慕纖塵,親自領(lǐng)兵,制定戰(zhàn)術(shù),所有的人都是訓(xùn)練有素,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不是好兵,只有不會管理他們的將領(lǐng)罷了。
廝殺聲響徹了半夜,直到天邊快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一場規(guī)模浩大的戰(zhàn)斗才終究落下了帷幕,眼看著寨子,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廢墟,所有的人,都茍延殘喘,戰(zhàn)火滾滾的燃燒著,廢墟殘垣,到處都是被破壞過的痕跡。
尸體一地,血流成河。
該殺的人都已經(jīng)殺盡了,該抓的人也都已經(jīng)抓住了。
這個寨子的債主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跪倒在地,一臉的落腮,胡子雖然被抓住了,還是滿臉的不甘心,冷冷的看著慕纖塵,“當(dāng)官的,有本事你就親自跟我打,你就只會指揮這一些無用的莽夫,連我都不如,你憑什么贏你?憑什么贏?”
看來他自詡是一位頭腦與武功兼并之人,慕纖塵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在頭腦上你已經(jīng)輸給了我。”
“偷襲算什么本事?”寨主似乎對他的行為頗為不屑。
慕纖塵并沒有打算,和此人記憶叫畢竟是成王敗寇,以他犯下的罪行也夠他砍頭十幾回了,跟一個死人計較這些事情,也實在是可笑,恰逢一個官兵走過來,“寨子里面的女人都已經(jīng)找到了,全部集中起來,現(xiàn)在就在后面的大堂之中,王爺要親自過去看一看嗎?”
“讓你們找一個叫云傾月的,沒有嗎?”慕纖塵冷冷的問道。
“沒有。”官兵搖頭,“我們每個女人都詢問了一遍,問他們有沒有一個叫云傾月的,或者是知不知道一個叫云傾月的,她們都說不知道,所以我才想,您要不然過去看一看,說不定您能夠認(rèn)出她來呢。”
慕纖塵越發(fā)的奇怪,云傾月如果看到這些官兵正在找她的話,應(yīng)該能夠猜得出來,是自己帶兵攻了上來才對,可為什么就是不打身呢?難道說不在這里?他心里,忽然又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立刻跟著那名官兵走到了后堂之中。
后堂之中坐滿了三十幾個行色各異的女子,一問之下大多數(shù)人都是良家的姑娘,被那些土匪領(lǐng)上山來做了夫人,一來二去也只能順從,大部分人也就沒想著跑了,其實山匪橫行和這些無辜的女子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最后也只是官府詢問一下情況,便將她們各自放回本家。
可是,就這三十幾個女人,就是沒有看到云傾月。
“所有的人都在這里了嗎?”慕纖塵問道。
“寨子就這么大,咱們帶來的人也挺多的,不出一會兒的功夫,便能夠全部調(diào)查個一清二楚,都在這里了。”官兵首領(lǐng)沉聲說道。
“可我要的那個人不在!”慕纖塵冷冷的說道。
“可我們也不知道啊。”官兵搖頭。
慕纖塵深吸了一口氣,冷聲說道“我要找的人不在這里面繼續(xù)找,一定要搜出來。”
官兵聽聞此言,微微的點了點頭,“我們這就去找。”
慕纖塵卻覺得有些奇怪,想了想,快步走出去,站在那個寨主的面前,沉聲問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云傾月的女子,去哪里了?”
“不知道。”寨主搖頭,冷冷的說道“不過呢,從我這里經(jīng)手的女子的確有很多,說不定我會知道你希望的那個人的下落。”
“你想怎么樣?饒你一命?”慕纖塵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從不說這些饒命的話,”寨主昂了昂頭,“我就是不服你,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