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月在上面聽著,以為他們已經是窮途末路,萬萬沒有想到,店家居然會幫他們隱瞞,就算如此,心中還是一如既往的緊張。
“我信不過誰能信不過你嗎?”官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上一次咱們合作就挺愉快的,可惜上一次的賞金少。”
“那是,大人你就放心,我要是真的看到他們,我一定不會驚動他們,然后悄悄的給您報個信,到時候咱們合力把他抓了給我分點獎金,我就心滿意足了。”店家笑著說道。
“那行,你忙著吧,我們就先走了。”那些人說完,便轉身離開。
直到腳步聲遠去,云傾月這才拉開窗戶,朝著外面看了看。
看著那些人離開之后,心中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她看了一眼慕纖塵,慕纖塵朝著她點了點頭。
云傾月見狀,拿起手中一件趁手的武器,快步朝著樓下走去。
店家正在打掃房間,冷不丁,一把匕首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看來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這樣就有點恩將仇報了吧。”店家緩緩的轉過頭來,笑了笑說道。
“你為什么還要幫我們?”云傾月看到他的態(tài)度,心中更加確定,他應該不是沒有認出自己,只是在刻意隱瞞而已。
店家笑了笑,“幫人就幫人,還需要理由嗎?”
“你不是南疆人士嗎?為什么要幫我們這兩個外鄉(xiāng)人,而且還是官兵找我們,你就不怕我們是什么罪大惡極之輩。”
“小姑娘,不是我說,我在這里做生意這么久,南來的北往的,做生意的,當賊寇的,我都見過不少,這個人啊,有個人的氣質,做什么都要靠著這些來分辨,所以我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你并不是什么罪大惡極之人。”店家淡淡的笑了笑,一副毫不懼怕的樣子。
“你就這么相信你自己的判斷?”云傾月冷笑了一聲。
“是啊,我當然得相信自己了,在這里做生意連自己都不能相信的話,還能相信誰呢?小姑娘勸你一句,把匕首從我的脖子上拿開吧,有什么話好好說。”店家笑了笑,轉過頭來。
云傾月想了想還是將匕首收了回去,店家的身體這才放松了下來,笑著說道“南疆從前從南臨那里勒索東西的時候,國內的治安,還沒有這么亂,現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亂的很呢,誰是兵誰是匪都分不清楚。”
說著,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傷心的事情。
那個時候,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到他這里來避難,同樣,有很多官兵追了上來,他看見那些官兵就立刻把那個女子的行蹤告訴了他們,后來他聽說,那個女子死的時候尸骨無存。
他問過,那個女子犯了什么錯,沒人能說得清,他忽然明白,或許她沒有犯下什么錯。
“真是為君者不仁。”云傾月嘆了一口氣。
南疆當權者的兒子,在自己的土地上,和匪寇合作,強擼妙齡少女,當作是,練功的養(yǎng)料。
像這么邪門的功法,她見都沒有見過。
更別說其他的事情,是人命為草芥的人在面對其他的事情上,一定也會覺得那一些身份低賤的人,生命如同草芥一樣,絲毫不珍貴,自然也不會全心全意的去經營。
“你相信我了?”店家笑了笑。
“多謝您。”云傾月低了低頭。
“看你們的樣子,我知道你們并不容易,這里也不能久留。”
“我知道這一次,您能夠替我們遮掩,也已經是大恩大德,莫齒難忘了,本來不應該奢求太多東西的,只不過呢,我的夫君現在腿傷未愈,我一個女子也沒有辦法帶著他長途跋涉,一路之上反而更加危險,他現在,真的是寸步難行。”云傾月低下頭來,沉聲說道“我找熟人來幫忙,只是一路之上山高路遠的,我的夫君留在這里,就待幾日,煩請店家能夠好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