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老爺子哪里聽的這樣的話,“這云南玉就算是嫁出去了,也是我安家的女兒,我作為她的祖父還沒有資格管教她了?”
“是、是父親。”安父從小就對這十分嚴厲的安老爺子怵得慌,現(xiàn)在年紀大了也還是如此,言聽計從是以往的常態(tài)。
安老爺子轉(zhuǎn)身慢慢的說道,“這倆人送到柴房后,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接近。”
就以安父這個柔軟的性子,不知道秋姨娘在他耳邊吹了多少枕頭風,要是讓他再見到這個女人這件事情可能就會以大化小,以小化了罷了。
安父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就這樣帶走了,眼睛里有一絲的憐憫,但是在抬頭看到云傾月的瞬間,卻還是有一些慚愧的。
這個女兒從小就沒有母親,安父也很少關心她,放養(yǎng)式的教育讓她變得很是驕縱,每每都能從秋姨娘處聽到關于她闖禍的消息。
“月月,你就別跟你妹妹太過計較了。”安父咬了咬牙狠下心來說道,說罷也沒有再等云傾月的回答,轉(zhuǎn)過身跟著安老爺子就離開了。
云傾月楞在原地,呆呆的說道,“原來竟然是我的錯?”
慕纖塵有些心疼她,推著輪椅走上前來,握住了她藏在大袖之下緊緊握著的手,“月月,你還有我呢。”
云傾月鼻頭有些酸澀,對有的人抱有一定的期待就一定會有失望的吧,“我沒事,走吧。”
起風了,也散不去云傾月心頭對于這件事情的耿耿于懷,她坐在自己安家的院子里,瞧著門前兒時栽種的海棠花。
“這件事情要仔細的查清楚!”慕纖塵坐在輪椅上,瞧著發(fā)呆的云傾月,身后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人。
這件事情居然有人敢算計到他頭上了,定然是要查清楚的,黑衣人領命下去,只余二人在這院子里。
“今日倒要謝謝侯爺了。”云傾月慢慢的想通了,自己原本就是不受安父寵愛,又何必糾結(jié)這虛無的父愛呢。
“謝我什么?”慕纖塵倒是故意裝做不知,想要逗一逗這小丫頭。
“要不是你將我推開,我倒要真的受了那一掌。”云傾月想到當時那混亂的場景,心底現(xiàn)在還是一陣后怕。
“有我在他們誰能傷的了你?”慕纖塵不禁勾了勾嘴角,這順毛的云傾月還是真難得,心里的怨氣也不禁開始消散。
云傾月正要開口向他解釋那日京郊莊子上的事情,就被院子外面的人給打斷了,“小姐,老爺請您過去用晚膳呢。”
眼瞧著夕陽西下,紅色映照著這雨后的京城別有一番意味,海棠花搖曳在這金光之中像是更加耀眼了一般。
“月月來了?”安父坐在書桌前,將手里的書本放下,抬眸看去,逆著光好像不大清晰恍然之間好像看見了她的影子,在眨眼一看云傾月已經(jīng)走到面前了。
“給父親請安。”盡管安父的偏心已經(jīng)擊潰了她的期待,但是這禮儀還是少不了的,畢竟這是她的生身父親。
“既然來了,就到一旁喝茶吧,等會你祖父也就來了。”安父瞧著后面輪椅上坐著的安遠侯,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兩個女兒都嫁入高門,自己的女婿沒有一個是好招惹的。
一個侍衛(wèi)快步的行走在安府之中,在將暗的天色下,急切的進了安父院子里,院子里的心腹小廝聽完他的話之后緊忙走進屋子,俯身在安父的耳邊說道,“老爺,二姑爺來了。”
安父聽見這話的第一反應是事先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的云傾月,此時她正端著茶水朝他這邊看過來,像是一眼就能將他看透一般。
“我知道了,你將他請進來吧。”這文書恒是什么人,安父可是得罪不了的,急的他就差在屋子里打轉(zhuǎn)了。
“父親,怎么了?”
云傾月見著安父臉上焦急的神色就知道有事情發(fā)生了,放下手上端著的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