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帶的人聽到那邊的動靜立馬拔出了手上的劍,慢慢的朝著那處靠近,眼神之中的緊張是肉眼可見的。
掀開雜草映入眼簾的就是這樣的一幕,老弱婦孺盡數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樣子讓人都不忍直視,有的腳在水里泡腫了發膿潰爛,有的發著高燒臉頰通紅。
“怎么樣?你們怎么了?”宦官瞧見這邊沒有動靜便在皇帝的示意之下朝著這邊走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愣了愣。
轉身朝著皇帝走去,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說,在皇帝的威壓之下咬了咬牙,開口說道,“陛下,那邊都是南邊上來的災民。”
“災民?”皇帝聽到這倆個字腦子嗡的一下,難道慕纖塵這不是在準備起兵造反?
皇帝眼神四處的打量著,這些男子都瘦弱成只見骨頭的樣子,只有一些身著一樣衣裳的人是精壯的男子。
“我還當這安遠侯是皇上派來賑災,救我們于水火的,原來并不是這樣!”一個難民見到慕纖塵被這樣的污蔑,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你這刁民!”一旁的宦官聽見人群中傳來的這樣一句話,立馬的就像是炸了毛一般,跳起來就想要打人。
“這只是些老百姓罷了,何必太過于計較。”皇帝瞧著這里的難民不在少數,便換了一副面孔,笑著說道,“這件事情許是有什么誤會,你說是吧安遠侯?”
皇帝看著慕纖塵的眼神之中都是威脅,這安遠侯既然沒有反那聽自己的不就是天經地義的嗎?
“皇上這話說的,我們自然是沒有什么,只是這些百姓怕是都被您這精兵給嚇破了膽。”云傾月沒有等慕纖塵開口,便嚴詞厲色的懟了回去。
“這件事情的確是誤會,待我回去定當嚴懲那個假傳消息的人,給你們一個交代。”皇帝此時要不是見著這里的難民的確是不少,不然全部殺了滅口也不是不行。
“既然皇上都已經瞧見了這里的難民如此之多,何不打開國庫給這些難民救濟一些,畢竟我安遠侯府只能盡自己的綿薄之力。”云傾月可不能讓這個人白白的來,得給些教訓才行。
“是,這些難民都是我大楚的子民,自然也是我的子民,照顧他們原本就是應當的。”皇帝瞧著這邊上還有許多的難民,便只能順著這個話題下來。
“那我就替這些人謝過皇上了。”云傾月朝著皇帝的方向行了一禮,嘴角微微含笑在皇帝的眼神之中看起來就像是在挑釁一般。
“多謝皇上。”慕纖塵帶頭讓這些難民喊著,這次也算是給了皇帝一個教訓,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他怕是也要三思而后行了。
云傾月送走皇帝之后,這里的安置災民也處理的差不多了,皇帝還留下不少的人來,替他們照顧這些難民,畢竟這個好名聲不爭白不爭。
云傾月已經可以想到過幾天街上都是皇帝親自賑災的消息了,而來這里處置慕纖塵的烏龍事件定然是會被遮蓋的嚴嚴實實。
“回家吧。”慕纖塵坐在馬車上,緊緊的握著云傾月的手,這一遭可是冒了些危險的。
云傾月早早的就派了眼線跟在云南玉的身邊,這件事情自打那個侍女深夜前去和她們相會,她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與慕纖塵商量了對策之后,這才決定戲耍宮里的那個老家伙一番,且一葉障目下一次他就不會再這么輕易的相信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難以分清也是他們的目的。
“少爺!少爺!皇上有旨呢!老太太叫你去前院接旨。”一個侍衛在文書恒的身邊說道。
文書恒臉上的驚喜是掩蓋不住的,畢竟這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還不快去!”
這一路上他都覺得自己是要升官發財了,已經想到了以后的將來,神色難免有些激動,“臣接旨。”
“皇上有旨,宣文書恒進宮面圣。”太監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