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三妖將眾妖匯集,虎裎面沉似水,站在高處道。
“少主離山了,可有誰見少主蹤跡的?”
木杳與青魘混在妖群之中,聞聽清讓離山,眼底流露出焦急之色,看向青魘道。
“你可曾見少主蹤跡?”
青魘道。
“我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你都沒看到,我能看到嗎?”
虎裎見眾妖之中,無誰應答,冷聲道。
“全體下山去找少主,誰先尋得少主蹤跡,本長老有賞。”
芫意,自山巔洞穴走出,一身銀白狐裘分外醒目,她立在山巔,眉眼妖冶,冶艷的紅唇緊抿。白術走到她身側,打量著她的臉色,問道。
“你若是憂心,何不自己親自去找。”
芫意側頭看他一眼。
“你話太多了,師侄!”
對于清讓,芫意內心存在不一樣的思考,她算不出清讓的命格,按說她身為地陰祖,一個半妖之體的徒兒,她絕不可能算不出他的命格,可偏偏清讓的命格就是如此詭異,她雖然對他寵溺又加,卻是也是發自內心的疼愛這個徒兒。可算不出他的命格這件事,仿若橫亙在他們師徒之間的一道鴻溝,她隱隱有感覺,清讓身上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東西,可這三界有誰能有這般的能耐,她無需往遠處想,只有鴻鈞罷了。
她只是尚且不明白,鴻鈞以清讓為子,在她身上要下一盤什么棋,而清讓身為棋子,又會在日后起什么樣的作用。
眾妖聽得虎裎吩咐,紛紛下山尋找。
另外一邊,清讓一路漫無目的的走離不言山范圍,夜色已深,趁著月色,他行走在灌木之中,深一腳淺一腳,遠離不言山。
一處繁花錦簇的山洞,一只打扮妖艷的女妖,自山洞走出,對著月色,攏了攏鬢邊的碎發,嬌笑看向遠處。
“二妹,你說的那個小牛精,今夜真的會來?”
“姐姐放心吧,那小牛精被妹妹我哄的服服帖帖的,我約他今夜相會,他不會不來的,你可莫要小看妹妹的媚術。”另外一只女妖,說話間自山洞走來,穿一身薄紗紅裙,鬢邊插著一朵海棠,嫵媚妖嬈,向站在月色下的女妖一笑,一指遠處,道。
“姐姐,妹妹我走前帶路,姐姐可要跟緊了。”
妖艷的女妖,掩唇嬌笑,低眸之間,眸中流露幾許深色。
月色朦朧,撒大地一片銀色輝金。
清讓坐在一處石頭上,揉著腳,他哪里走過這么遠的路程,雖是賭氣,可畢竟還是肉身,脫下鞋,拉開襪子,見腳板冒了幾個血泡,他小心的用指頭碰觸到其中一個血泡,頓時身上打了激靈,倒吸一口冷氣。
都是那元始天尊,他恨恨的將襪子摔在地面,若不是他師尊怎么會打自己,若不是他,師尊就只是他一個人的師尊。
薄紗紅裙的女妖,婀娜在山路上,他們雖是妖,可道行不高,雖能駕云騰霧,卻不能長久,又是夜晚,妖界多是晝伏夜出的精靈若是駕云免不了被盯上,若是引來了大妖,唯恐身家性命不保,所以縱然累極,也沒有駕云的念頭。
女妖眼神極好,趁著月色向遠處看去,見一塊青石之上,隱約見一個人影朦朧不清,不禁停了腳步,身后的女妖見她停了腳步,也駐足看向四周,面色凝重道。
“妹妹,可是有了危險?”
薄紗紅裙的女妖,搖了搖了頭,指了指青石之上的朦朧人影,道。
“姐姐,你看,那里好像是個人?”
“人?”女妖疑惑的走前幾步,看向薄紗紅裙女妖指向的青石,她不比薄紗紅裙的女妖眼神好,只朦朧看到一團黑黑的影子,心中打突,看向薄紗紅裙的女妖。
“妹妹,你可莫要嚇我,妖界之中哪來的人?”
薄紗紅裙的女妖,面帶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