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意將清讓和猙礱帶回不言山,山迦虎裎狼寂,自知曉芫意離山后,便守在山巔不遠處。虎裎自知曉跟在芫意旁邊的男子是元始天尊后,對芫意的衷心已經(jīng)到了死心塌地的程度。見一道清芒進入山巔,他知這是山主回來了,松了一口氣,對身旁的山迦狼寂道。
“大哥,三弟,開陣法讓山中妖族回山。”
二妖點了點頭,同時發(fā)力,手掌向山門處輸送道道法力,頃刻一道土黃色的陣法自山門虛虛幻化而出,狼寂飛身坐在陣法之中,雙掌朝天,開靈智,低吟道決。
半日左右,離山近的妖眾,陸陸續(xù)續(xù)趕回山中,虎裎守在山門親自迎接妖眾還山,直到日落西山,近萬妖族回來了近半,狼寂清點著花名冊,嘀咕道。“好生奇怪,按說小妖們收到訊息,應(yīng)該立時回山的,這都一天了怎么才回來一半。”
虎裎眺望著山腳的山道,淡淡道。“興許是小妖們擔心少主離山會遇上危險,去了遠處去尋,無妨的,最多兩三日,也該回來了。”
狼寂點了點頭,山中小妖來山已有十多年,山中靈氣充沛,食物更是充足,縱然在外遇到危險,也不至于連逃命都逃不掉,若當真遇到危險,總會能活一兩個回山報信。
半山腰一處洞府,青魘擺弄著晾曬的草藥,老妖拄著拐棍兒坐在石凳上,滿是溝壑皺紋橫生的臉,一雙迷茫清亮的眼。自從青魘被虎裎安排住在半山腰,便和老妖做了鄰居,老妖耳背脾氣大,三妖雖說敬他是前輩,可他耳背的厲害,又愛動手,三妖除了每日安排為他送些吃食,并不常來看望。
青魘將曬干的草藥全部翻了過來,站起身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見老妖坐在石凳上也不說話,好奇道。
“前輩,您在等妖?”
老妖看著遠處發(fā)呆,喃喃道。“丑八怪找不到了,丑八怪去哪了?”
老妖聲音很小,青魘走前蹲在老妖面前。“前輩,你說什么?”
老妖一臉迷茫的看著遠處。“丑八怪找不到了,丑八怪丟了。”
丑八怪?丑八怪是誰!青魘知這老妖是三位長老的前輩,也見過二長老給老妖洞府安排的幾位年輕貌美的女妖,雖說不是傾國傾城的姿色,可也決談不上丑。妖族能幻化出妖身的,多是貌美俊朗的,若是丑的,他倒也見過一個,木杳!老妖口中的丑八怪是木杳!
青魘扯著老妖的衣服道。“前輩,您是說木杳嗎?木杳出事了?”
老妖依舊迷茫的看著遠處,口里喃喃道。“丑八怪找不到了,丑八怪丟了。”
青魘忽地站起身,木杳自從得知少主離山,便跟著妖眾一起下山去尋少主,莫不是出了事?他與木杳自幼一起長大,感情自然深,猜想木杳有了危險,顧不得其他,著急忙慌就往山巔跑,可快到之時方才想起,山巔是山中禁地,沒少主和山主的命令,是不可以上去的,他這才調(diào)轉(zhuǎn)腳步,向山下跑去,他記得最先回山的小妖曾說,二位長老親自在山門,迎接妖眾回山。
已是夜深,虎裎與狼寂守在山門處,陸續(xù)有小妖回山,雖說多是十幾個一隊,也有個十多二十隊的回來了,守山門的小妖換了幾撥,狼寂有些累了,靠在山門處翻看著花名冊。
青魘一路跑到山門,借著懸掛在山門處的燭光,看到了狼寂。
“三長老,木杳丟了!”
“青魘?”
狼寂是狼修煉成妖,夜深對他并無影響,他自聲音發(fā)出的位置看去,見是青魘,有些疑惑,他怎么來了?
虎裎也看向青魘,木杳是誰?
青魘累的彎著腰,叉著腿喘粗氣,向狼寂又重復(fù)道。“三長老,木杳丟了,就是帶我上山的那個木杳,臉上有胎記的女妖。”
虎裎想起那日少主病重,躲在妖殿附近的那個粉衣裙的女妖,強闖山門被守門小妖攔下,他憐這女妖對少主的癡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