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讓上揚一抹諷刺。“你打得過他?”
猙礱看了看手中的長戟,又看了眼半空的卜已,遲疑道。“應該吧……。”
卜已目睹清讓與猙礱的互動,心中暗道魔君難道當真要幫不言山?
當年他奉尊上密旨,化身妖族潛入妖界,近萬年來,一直期待尊上能夠帶領魔軍一通妖魔界,等了千年又千年,如今已是近萬年過去,尊上只在一年前,命他去抓了不言山的一個女妖。
十幾年前,青丘改名不言山,那不言山山主芫意,做了他十多年的鄰居,他卻一直未曾見過這芫意的真面目。他也曾聯系魔界,詢問過這芫意的來歷,可魔界諱莫如深,對芫意來歷未曾透露過只言片語。
直至幾年前,魔君來往妖界,他才自魔君的口中得知那芫意竟是天狐之體。
對于猙礱,卜已的心情有些復雜,這位尊上的獨徒是如今魔界屈指可數的少年英才,而猙礱似乎并不知情自己的真正身份,甚至對自己抱有敵視的心理。他可以理解,魔君不知他真正身份,屢次對他下死手,是正常的。
可他想不通的是,魔君此次來妖界,為何要助不言山?
卜已看向猙礱,問道。“猙礱,你身為魔界魔君,為何要助不言山,莫非是你魔界與不言山早已暗中私通!”卜已這話可謂是極其陰毒,妖界與魔界本就勢同水火,魔尊冷貉對妖界的虎視眈眈可謂是路人皆知。
他將猙礱相助不言山,轉換概念,擺在了妖魔兩界的位置。不論猙礱如何反駁,都會將不言山置于背叛者的席位上。
猙礱聞聽這話,看了眼清讓。是啊,他為什么要幫不言山,如今芫意不在山中,青山與不言山對戰,無論誰輸輸贏,減弱的都是妖界的實力,對于魔界而言這是好事,他若幫不言山,這可算得上是對魔界的背叛了。
清讓見他動搖,道。“猙礱,你可記得師尊離山前,對你交待的話?你別忘了,本少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師尊會如何對待你,你一定比本少主更加清楚。”
猙礱冷聲道。“縱然是那芫意在本君身上下了結界,本君最多不離開妖界罷了。”
清讓看了眼卜已,道。“你可別忘了,你來妖界后,這青山山主多次使計逃脫你手,甚至這次你去青山,更是四擒四敗,若是此事傳揚出去,魔界會說,你魔君打不過一個妖界的山主,到時候丟的可不止是你魔君的臉面,還有你師尊的臉。”
猙礱瞇著眼,看向卜已。他堂堂一個魔界魔君,若是擒不住這青山山主,到時候傳揚出去,不僅僅是連累師尊的顏面,更是讓整個魔界蒙羞,清讓說的不錯。今日這卜已,他絕不能輕易放過他!
老妖坐在石頭上,嘆了口氣。這魔界魔君,這么大的名號,竟然是個沒腦子的,可見那魔尊冷貉也是個有眼無珠的,空有一身本事,卻是識魔不清。
青魘也看出了其中的道道,點評道。“都說魔界之魔兇悍嗜血,怎么今日一看這魔界魔君,覺得那魔界也并非傳言的那么恐怖,畢竟么,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會有什么樣的下人,外界的謠言可見是信不得的。”
而猙礱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歸類為傻子一類了。
虎裎一直密切的觀察著半空,當卜已說到魔界和不言山暗中私通,面色已經是一片陰沉。他久在妖界摸爬滾打,不比清讓未經世事,自然知道卜已這話若是宣揚出去,會將不言山置于什么位置。
妖界雖弱,可最是團結,一個團結的族群,最恨叛徒的出現。今日若是這話被有心人宣揚,不管不言山是否與魔界有干系,都將成為眾矢之的。可身為下屬,又在這般環境下,他不能勸誡少主,只期望山主能早日歸來。
因為,他可以預見,今日除非不言山將所有在場的妖給殺了,否則明日所有的妖族都會將不言山視為敵人。
卜已眼見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