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礱看不到冰霜后的冷貉,心中更加焦急,魔丹再次沖撞封口的術法,芫意看他這副模樣著實可憐,于是開口道。
“你師尊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猙礱聽聞這話眼睛都紅了。
北營在一邊更加迷惑了。
冷貉這邊,冰霜已經涌入他的血脈之中,血脈之中的血紅之氣,隨著冰霜的融入,逐漸自他頭頂冒了出來。血氣化成一個血色的球狀,懸在冷貉頭頂,卜已見他血球,眸底掠過貪婪。
這血氣是魔的大補之物,若是能將這血球吞下,他有望道行更近一步,可眾目睽睽之下,他不便出手。
猙礱見師尊頭頂的血球,覺得有些奇怪,他雖然身處魔界,但冷貉一直將他視作魔界的下一任的魔尊,例如這種以血氣提升道行的歪路,從不讓他修煉。
他雖然沒修煉過,卻也知道,這血球對魔而言是大補之物,更何況師尊頭頂的血球血氣濃郁,與平日那些魔修煉所用的血氣完全不同。
猙礱看向芫意,不再用魔丹沖撞封口術。
“你其實并不想殺師尊對不對?”
猙礱雖然遲鈍,但是絕不糊涂,他看得出若是芫意真想殺師尊,完全不需要那么麻煩。
芫意回視猙礱,眉挑起,銀眸含笑,笑容卻未曾到達眼底。“你錯了,本主要殺他!”
芫意確實要殺冷貉,不過殺的是修煉血氣的那個冷貉。
冰霜覆蓋下的冷貉,痛苦已經到達極致,他可以感覺到,地母之淚自血液之中流過,身體僵直,動彈不得,他嘗試想要將痛苦表達出來,可奈何肉體已經不受他的控制。
冰霜之下,冷貉的原體已經成了一個雕像,若非那瞳孔帶著痛楚,很難分辨出他是否還有生命的跡象。
芫意天眼看向冷貉,明白地母淚已經起了作用,于是淡淡道。
“猙礱,你身為魔君,可能掌握兵權?”
猙礱被她這么一問,顯得有些呆滯,按說師尊之下便是他,兵權自然他是可以掌控的,可是芫意突然問及這個,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才是正確的。
芫意見他呆滯,伸出手指了指冰霜下的冷貉。猙礱忙點頭。
“能!”
“將魔軍全部叫來北山。”
猙礱看了看冷貉,冷貉被地母淚洗滌,已經是痛不欲生,哪里聽得到他們的對話。他見師尊在冰霜之下,并沒有感知外界的反應,于是點了點頭。
見猙礱點了頭,芫意半闔眸,指尖亮起清芒。她離開山后,將清鴻劍交給了虎裎。她本意是讓清鴻劍保護清讓,現在看來,既然清讓已經身死,那清鴻劍一定是沒有完成她交代的任務。
天外天兜率宮
一把清凌凌的長劍,在一群劍中耀武揚威的說著什么。
俗話說,人有人言,獸有獸語,那有靈智的劍,自然也有自己的語言了。
一把血紅的劍,聽完清鴻劍的話,問道。
“外面真的那么恐怖嗎?你說的那個丑陋的女妖怪,是不是專門針對劍啊。”
清鴻劍用過來人的語氣道。
“你們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天尊的兜率宮是三界最安全的地方了,你們千萬別出去。”
血紅的劍又道。
“你這么說該不會在騙我們吧,我們一直住在這藏寶閣內,沒見過外面的世界,你要是真的騙我們,我們也分辨不出啊。”
一把白劍道。
“你說那丑陋的女妖把你從天尊手中奪走了,你又是怎么回來的?那女妖當真那么厲害嗎?”
想到芫意,清鴻劍打了個激靈,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可兜率宮的藏寶閣是三界最安全的地方了,想必就是那女妖也不見得找的到他,于是他認為自己這是多想了,繼續道。
“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