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鴻劍看到芫意的瞬間,心底只有一個念頭,‘逃!’。
于是劍身倏然化作一道清光流星就要逃離,可芫意的速度遠遠比他更要快,清鴻劍化作清光流星的瞬間,芫意一手握住了他的劍柄。
“你要去哪里。”輕冷的語調,陰森森的。
清鴻劍劍身顫抖。“沒,沒去哪。”
“沒去哪,是打算去哪。”
清鴻劍劍身發顫,聲音帶著哭腔。“你殺了我吧。”
“殺你?本主為何要殺你。”
清鴻劍劍尖上下擺動。“你既然不殺我,能不能別嚇我,我好歹也是天地化出的一把寶劍。”清鴻劍雖然帶著哭腔企圖蒙混過關,同時也在注意著白劍和血紅劍。
想當初他沒被芫意搶走時,在這藏寶閣是何等的威風,道德天尊對他的喜歡,是多讓其他劍羨慕,現在哪,自從被芫意搶走,雖說這女妖精并沒有實質性的傷害過他,可是對他三天不理,二天不見的姿態,和道德天尊的態度可謂是云泥之別。
芫意心底也明白,這清鴻劍的反骨,不是一時一刻便能除去的,于是她將清鴻劍收起,真身這里,十多萬魔軍已經聚集完畢。
芫意收回分身,猙礱看著烏泱泱的魔軍,對芫意道。“都到了。”
芫意看向天際聚集的十多萬魔軍,指尖有清芒縈繞,倏然一把清凌凌的長劍,自她手中幻化而出,她驟然抬起手,有風自天地出現,颶風卷動無數沙塵。
天地一時黑暗下來,只有那狐裘的身影,在天地成為唯一的光線。
天地若一副潑墨山水畫,留白雕琢方圓,她手中的長劍,是唯一的色彩,而后手腕翻動,向魔軍信手揮去。
經年流轉,彼時的北營,已經老邁,腦子時而糊涂,時而清晰。他喜歡在陽光明媚的正午,抱著重孫兒,講他正當年見過的傳奇。
他嘴里經常念叨著一個名字,彼時那名字已經成為三界的禁忌,他說,這三界只有那么一個女子,當得起天界之主,而彼時,三界之主的名字叫做清讓,重孫兒聽到這里,總會捂住他的嘴。
一臉無奈道。“祖爺爺,你糊涂了,三界并沒有一個叫芫意的女子。”
北營卻搖著頭,滿目蒼涼的看向曾經的不言山。“孩兒,你錯了,三界有一個叫做芫意的女子,那女子有一雙三界絕無僅有的銀灰色眸,她是如今三界之主的師尊,她本該是三界的至尊,可她卻死了。”
當長劍揮去,天地突然恢復了光明。
猙礱自黑暗適應了光明,震驚地看向魔軍。
魔軍被他看的有些詫異,遲鈍的看向自己的身體。
無數的星點自天地出現,須臾十萬魔軍炸開,無數灰色的魔塵與星點交融一起。
她那一劍,斬去了十萬魔軍。
她轉身,狐裘隨風鼓動,輕冷的聲音回蕩在天地。
“這十萬魔軍,是本主徒兒的陪葬。”
一年后
木杳站在山門前,接待著來自妖界各處的山主。
山中庫房,已經堆滿了各處山主送的禮物,一旁的小妖,擦了一把汗,抱怨道。
“木姐姐,以前我也沒覺得妖界有那么多的山主,怎么突然冒出來那么多的山主。”
木杳有些氣喘,接過一個禮盒放在一邊,捶了捶酸痛的腰,深吸一口氣道。
“你啊,還是太年輕,以前妖界沒有妖主,這些山主唯恐魔界知道自己的存在,如今妖魔界已經統一,他們自然就冒出來了。”
小妖面容尚且帶著稚嫩,滿眼崇拜看著木杳。
“木姐姐,我聽他們說,您是不言山的妖,跟著妖主那么久,您一定見過妖主吧。妖主真的像外界傳的那樣嗎?”
木杳溫柔一笑,點了點小妖的額頭。
“小丫頭片子,后天便是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