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皓遠遠看見一個女子帶著一個孩子,隱隱綽綽間并沒有看到那女子的容貌,倒是那孩子一身紅衣,格外顯目。
“你們是何方的妖,見本將竟然不跪拜迎接。”
芫意聽聞他自稱本將,微瞇銀眸。
清讓側過臉,沖著他諷刺道。
“就憑你?”
篷皓降落云頭,看向清讓。
“你們是哪里的來的妖,天界豈是你們可以隨意來往的地方。”
他雖是對著清讓說話,可卻是在質問芫意,他見這女子坐在云霾之上,背對著他,心底覺得奇怪,心道這女子莫不是天界通緝的妖,怎么不敢正面視人。
“喂,你看我師尊做什么。”清讓攔在芫意面前,瞪著篷皓,但他人小個子矮,并沒有什么威懾力。
篷皓想要撥弄開擋在自己身前的清讓,可清讓那會讓他得逞,他手堪堪碰觸自己的身體,清讓便一把叼住他的手腕。篷皓吃了一驚,這孩子怎么力氣這么大。
篷皓因另外一只手捧著淬天壺,只要以腿踢開清讓的手,他見清讓不過是個孩子,并沒有動用術法,而僅僅是用肉身之力。
篷皓腿抬起的同時,清讓比他速度更快,用腿將他腿別住。
篷皓腿被別住的同時,身子一個踉蹌,手中的淬天壺險些脫離掌心,他驚出一身冷汗,忙以仙力灌入被清讓別住的腿上。清讓見他動了術法,自己也將妖力灌注在腿。
篷皓只覺別住自己的腿,如山之重,他這才不敢小看了清讓。
“你是妖魔界的妖。”他語氣帶著篤定。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清讓語氣帶著調侃,可身體并沒有一絲松懈。
“你們妖主芫意,本將也曾見過,在通天鏡上,也目睹過她道行之深,若是你是妖魔界的妖,本將還能留你一條命,若不是。”
他周身一震,仙力散于周天,手腕靈活一翻,自清讓的手中脫離,一掌運仙力于掌心,向清讓拍去,清讓見那掌印,半空一個后翻,靈巧的避讓開來,而后穩穩站在云上。
“若不是,今日你們可要小命不保!”他說完這話,一腳向清讓踢去,清讓雙掌一壓他腿,凌空飛起,周身妖力灌注于身,一身紅光耀眼。
“好徒兒,既然他意欲取我們師徒的性命,你便和他斗上一斗,看看他是否有這能耐。”
芫意雖說愛護清讓,可雄鷹終究要翱翔天際,不能一直生存在她羽翼下。更何況自從他融合無上丹后,芫意還沒見過他與別人斗過法,這天將既然是天界的將軍,想必這道行也不會太低,正好給清讓一個展示的機會。
“謹遵師命!”
清讓自然也清楚,這是師尊給自己的一個展現機會。
他不再躲避,在空中瞬間解開了彼岸花妖體。
篷皓只見這孩子,周身亮起暗紅妖氣,面上一側顯現出一個金色的彼岸花。彼岸花甫一出現,九重天半天被幽冥之氣染成紅色,他心中一驚,這妖看起來不過是個孩子模樣,怎么會有這么大煞氣。
他不敢輕敵,一時拿不準這兩妖的來歷,周身戒備同時,將武器幻化出來。
原本的魔界魔宮,自從妖魔界有了妖主,魔宮變成了擺設。千年來魔界已經被妖界同化,雖說也有魔跟隨著冷貉,可不管是魔是妖,愛好和平的總比喜歡戰斗的多。
曾經雄霸一時的魔宮,如今雖然巍峨,卻沒了以前的霸氣。
猙礱坐在血池之中,緊閉雙目,頭頂犄角已經重新長出,他黑翼合在身后,裸露著上半身,血池的血氣,縈繞在周身,有汗水劃過他緊實的小腹蜜色的腹肌,隨著他呼吸的起伏,汗水滾動至血池,瞬間化成水霧。
“如今雖然沒了魔界,可你還是下一任的魔尊,為尊著一定要有堅韌不拔的毅力,其次才是強悍的修為。”隨著聲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