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清讓被篷皓按在身上,掐著脖頸,進氣沒有出氣多,可芫意并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她看向云上的淬天壺,一手成爪狀,將淬天壺吸了過來。
淬天壺是玉質瑩潤的葫蘆,入手有著玉質的綿潤。芫意看著壺口的還在斷斷續續冒出的黑煙,天眼看向葫蘆內側。
葫蘆之中有個波浪形狀的玉板,一側是陰氣,一側是陽氣,壺口口處有個小卡扣,一旦觸動這卡扣,里面的玉板將會抽離,陰陽兩氣重合便會形成一股力量。
清讓還算幸運,壺口并沒有直接對準他的臉釋放,不然恐怕性命難保。
云靄上,清讓已經占了上風,他騎在篷皓的身上,左右開弓,抽篷皓的臉。一開始篷皓還能喊出聲來,后來連聲音也發不出,只能嗚咽著。
芫意琢磨清讓也該消氣了。道。
“徒兒,這葫蘆是個好東西。”
清讓停頓動作,轉身看向芫意手中的淬天壺。
“師尊,這葫蘆不是個好東西,您看徒兒的臉,若不是這葫蘆,何至于這樣。”
芫意一把將淬天壺丟在清讓懷里。
“你的臉不是大事,這葫蘆是個好東西,為師帶你去個地方,你就知道了。”
清讓見芫意一臉神秘,起了好奇心,踩著篷皓的肚子站起身,篷皓被他這么一踩,身體騰一下做起,隨后又重重的摔在了云上,翻了白眼。清讓忙道。
“師尊,他不會死吧?”
芫意道。
“不至于,他可是天界第一的高手,耐揍著哪。”
清讓覺得有些不放心,用腳踢了踢篷皓。
“喂,你死沒死?”
篷皓被清讓的打得,臉成了豬頭樣,兩邊臉頰鼓的老高,又被他踩到了肚子,嘴里吐著白沫,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清讓畢竟心善,蹲在他面前。
“我告訴你,你要死等會兒再死,我和師尊走遠點,免得別人以為是我們殺了你。”
篷皓若是能說話,一定做起身,痛罵清讓是個黑心肝的玩意兒。
芫意看了看天色,道。
“走吧。”
隨著清芒帶著紅芒消失在九重天。
良久。
篷皓悠悠轉醒。
他先是坐起身,看了看左右,而后覺得胸口有點疼,抬起手,捂著胸口站了起來。
他慢悠悠的行走在云上,突然他停駐了腳步,奇怪的看著自己的手。
“淬天壺哪?”
腦海浮現無數個記憶碎片,一個紅袍的孩童,一個坐在云靄背對自己的女子。
他和紅袍孩童打了一場,他輸了。
淬天壺炸了。
所以記憶統統涌入了腦海。
篷皓的臉,頓時白了。
完了!
淬天壺沒了,一定是被那師徒搶走了。
這淬天壺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至寶,有什么作用。
可卻是實打實的用三十四重天的天契,和羅列的天材地寶的清單換來的。
南天門
守門的天兵原是玉帝跟前的侍奉的神官,因犯了錯,被貶到這南天門守門。
他因服侍過玉帝,在天兵之中備受關注。
臨近換班,他顯得有些松散。將身子靠在門前,似睡不睡,瞇縫著眼。
遠遠過來一個仙,穿著一身黑色仙袍,像是個外官,腳下的云并不像他們這些天界的仙一般潔白無瑕,而是灰蒙蒙的。來的仙,自然就是篷皓。
他這黑色仙袍是被淬天壺炸成了黑色,腳下的云之所以灰蒙蒙的,是因為那淬天壺的余波將這云染成了灰色。
天兵見那仙,駕云來到南天門,他想要看清那仙的模樣,卻見那仙的臉上蓋了一層仙霧,只能隱約看到兩個極高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