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走,他會殺了你。”阿芫穿了一身夜行衣,從窗口狼狽的鉆進(jìn)來,站到了翡女的面前。
“讓你走是放你一條生路,你不要就是自尋死路。”
翡女轉(zhuǎn)過身,指著阿芫問清讓。
“她是誰?”
清讓走過去,把阿芫護(hù)在自己身邊。
“她是我的阿芫。”
阿芫‘呸’了一聲。“我是他的債主,他現(xiàn)在吃我的住我的,你若是他舊情人,可要不計(jì)前嫌,將這錢還給我,我賺點(diǎn)錢容易么。”
清讓寵溺一笑。“不要胡言亂語,她是我以前妖界的朋友,幫過我。”
翡女驟然閉上眼。她不愿意看到這樣的清讓,這會讓她覺得,自始至終自己都是一個過路人,從未參與過他的人生。她所付出的,所經(jīng)歷的,通通與他無關(guān)。
“我受傷了,需要人血來養(yǎng)傷。”
清讓冷冷道。“這不是你殺人的理由,你應(yīng)該知道,妖魔界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妖魔界。”
翡女低下頭,她受傷后,藏在一處地牢之中,并不知妖魔界有了什么變故,若非她用來吸血療傷的半妖跑了,她也不至于來人間。
清讓見她低下頭,聲線溫柔了一些。“人界是女神女媧創(chuàng)造的,她如今雖然已經(jīng)化作真靈,若知道你身為妖魔界的妖,竟然來人界殺生,豈不讓妖魔界跟著你一起蒙羞。”
他試圖用勸誡的方式,將翡女勸離人界。
“讓我考慮下吧。”
清讓帶著阿芫離開醉香苑后,阿芫一直沒有再開口。清讓覺得有些不安,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夜晚的酆都空無一人,阿芫走在前面,清讓跟在她身后,幾次想要開口,都咽了回去。
夜晚的月光,將阿芫的身影拉的欣長,夜行衣也仿佛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層月色的輕紗。
阿芫停駐了腳步,清讓也停了下來。
她轉(zhuǎn)過頭,顯得有些疲倦。
“我餓了。”
清讓松了一口氣。
“你想吃什么?”
阿芫指了指醉香苑的位置。
“我要吃老四的餛燉。”
剛才他們從醉香苑出來時,她并沒有說,卻等離遠(yuǎn)了才開口,清讓默認(rèn)她生氣了。
見清讓向醉香苑那條路走去,阿芫道。
“我先回去了。”
清讓道。
“你不等我一起嗎?”
阿芫道。
“不等。”
清讓把餛燉帶回農(nóng)舍,敲了敲阿芫的房門,可里面并沒應(yīng)答。
他直接推開門,見房間并無阿芫,心底一沉。
遠(yuǎn)離酆都數(shù)百里的一座山中。
怪石旁,有個山洞,山洞旁立著一個木雕,木雕雕刻的是一個女子,那女子容貌平平無奇,穿著一身白色的素袍,手握長劍。
從山洞進(jìn)去,是一片小水洼,水洼處有落腳的石塊。
沿著石塊走進(jìn),這山洞里面七拐八繞,更像是一個陣法。
山洞中央擺放著一個祭臺,祭臺之上用鐵鎖鎖著一個男子。
男子低著頭,跪在祭臺中央。
聽到腳步聲,男子突然抬起頭,那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已經(jīng)無法辨別男子的五官。
“殺了我!”
他在哀求,可立在他面前的人,并不在乎這哀求。
那人熟練的拿出匕首,割破了他的手腕,血噴濺而出,流入那人手中端的碗,直到血將碗占滿,那人從袖中翻出一瓶藥,倒在了男人的手腕處。
端著血的人,走到一處石塊堆砌而成的房間,石屋里面家具全部以石制作,石凳上,坐著一個女子。
女子一身白袍,面無血色,那人無聲的將血端給女子,女子接過,將血一飲而盡。
女子舔了舔被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