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府
傅恒滿臉憂慮。
這個月,他已經(jīng)帶兵圍剿了數(shù)次暴民,當朝官員哪個不知。這些哪是什么暴民,分明是流離失所的百姓,實在沒活路了,才造反用命拼個活路。
豐婉兒自門外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碗糖水。
看到豐婉兒,傅恒的面色舒緩了一些。
“相公,喝完糖水吧。”
傅恒看著豐婉兒手中的糖水,嘆了口氣。如今天下大旱,百姓聽說已經(jīng)用血止渴,而作為當朝將軍,他竟無對策。
他將豐婉兒手中的糖水推開。
“娘子,爹爹可在書房?”
豐婉兒道。
“相公,你又要找爹爹商量朝堂上的事嗎?”
見傅恒點頭,豐婉兒道。
“爹爹下朝后,一直呆在書房未曾出來,你若去,我隨你一起吧。”
傅恒道。
“不必了。”
豐婉兒見傅恒起身離去,將手中的糖水放下,從懷中掏出那塊狐形玉佩。
她拿起玉佩,將玉佩攥在手心。
小喜見她愁眉不展,勸慰道。
“小姐,姑爺為百姓憂思,這正好說明,姑爺是個堂堂正正的君子,您不應該為姑爺感到開心嗎?”
豐婉兒淡淡道。
“你還未曾成親,你不懂。”
她將玉佩攥緊,對小喜道。
“走,我們去祖廟。”
小喜詫異道。
“小姐,您怎么突然想起要去祖廟了,就算去,我們也要備下馬車,讓下人準備好沿途的日常所需。”
豐婉兒,語氣堅決道。
“現(xiàn)在就去準備,今晚我就要去祖廟。”
風家的祖廟,距離豐府需要一天一夜的路程。
官道上,奢華的馬車,快速奔馳。
豐婉兒掀開轎簾,看著飛快倒去的人影,突然喊停馬車。
小喜奇怪道。
“小姐,怎么了?”
豐婉兒道。
“我要下去。”
小喜看著官道兩旁,衣不蔽體,臟兮兮的難民,皺眉道。
“小姐,這里全是難民,您若失下來,恐怕這些難民會唐突了您。”
豐婉兒冷聲道。
“他們是百姓。”
豐婉兒下車,走到一個坐在樹蔭下的老者面前,蹲下身柔聲道。
“大爺,您是從哪里來的。”
那老者乍一見這么富貴的小姐,忙就要站起身下跪。
豐婉兒攔下老者,道。
“大爺,我也是百姓,您不必多禮。”
一番交流后,豐婉兒上了馬車,坐在馬車里,她目露堅定之色。
清讓看著豐婉兒的舉動,心道這姑娘心眼倒是不壞,可惜走了歪路。那玉佩是師尊的東西,不是她這種凡人能夠使用的。可她既然能夠使用,想必是付出了代價。
虛幻鏡發(fā)生的一切,清讓一直不曾錯過。他也清楚,這豐婉兒是鳳家的子孫,也就是他的晚輩。
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一千多年,那點鳳家的血脈,不知稀釋了多少次,可只要她身上還留著屬于鳳家的血,不管是幾千年,還是一萬年,她終究是他的后輩。
豐家的祖廟建在一個數(shù)百畝的莊園內,上千人看護者豐家的牌位。
豐婉兒,進了祖廟。
一排排牌位前,供奉著新鮮的果子,桌面的長壽燈常亮。
清讓自牌位前一一掃過。
當看到中央一個鳳清讓的牌位后,他不禁唇畔多了幾分笑意。
想不到這些后人倒是有心,連他的牌位也一起供奉了。
突然,他面色一變,察覺到不對。
他離開人界時,還是一個尚在襁褓的嬰兒,可為什么這虛幻鏡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