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而已。”
傅恒怒道。
“你怎么對你母親說話的!”
天賜仰頭對著傅恒道。
“她不是我的娘親,我的娘親是嫦娥!”
清讓看著藍若假扮的天賜,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豐婉兒對天賜算是不錯了,可太過于和善,總是透出幾分虛假。
這女人之間的戰(zhàn)斗,雖然兵不刃血,可也比得上戰(zhàn)場廝殺了。
傅恒還是聽從了豐婉兒的意見,讓天賜學了武。
天賜十五歲那年,陛下秋獵,豐婉兒特意找到天賜。
“天賜,你想不想也像父親那樣,做一個神武的將軍?”
天賜道。
“不想。”
豐婉兒已經(jīng)習慣了他這樣說話,耐心道。
“你父親不讓你回家見你娘親是他的不對,可若你參加秋獵,僥幸被陛下賞識,日后有了前途,功成名就后,再去見你娘親,帶她來京都享福不好嗎?”
藍若心底冷笑,原來當年她就是用這樣的言論,騙了她的孩子上疆場。
天賜面上帶著狐疑之色,一臉天真道。
“真的嗎?”
豐婉兒道。
“自然是真的,你若是日后也像你父親這樣,做了將軍,接你娘親回京都,你父親不會攔你的。”
得知天賜要參加秋獵,傅恒很是開心。
特意叫來天賜,囑咐了一些秋獵的事情。
天賜在傅恒面前很是老實,傅恒心底對嫦娥是有愧疚的,但是除了愧疚,再無其他的多余的感情,可以分給嫦娥。
天賜是嫦娥的孩子,他今生除了錢財,并無什么可以給予嫦娥,但對嫦娥的內(nèi)疚,卻轉(zhuǎn)移到了天賜的身上。
或許當年他確實愛過嫦娥,可娶了豐婉兒后,他的心底已經(jīng)沒了嫦娥。
夫人對他說過,他當年從酆都來京都后,受了傷,失去了記憶。
后來他曾經(jīng)派人去打聽過,才知道,原來自己在酆都還有一個妻子和孩子。
他和豐婉兒商量過,這才將天賜接了回來。
那段失去的記憶,他沒有想過找回,他現(xiàn)在功成名就,兒女雙全,并沒有什么遺憾。
一段記憶的丟失,對他而言已經(jīng)無足輕重。
天賜看著傅恒,打量了他許久,傅恒被他看的有點發(fā)毛,問道。
“你看什么?”
天賜道。
“這些年,你可曾掛念過娘親?”
傅恒對天賜道。
“爹已經(jīng)沒有了以前的記憶,所以談不上什么掛念。”
天賜追問。
“你為什么會失憶?”
傅恒想到豐婉兒對他說過的話,原樣復(fù)述了一遍。
“爹當年來到京都后,受過一次傷,后來雖然僥幸活了下來,卻沒了以前的記憶。”
天賜繼續(xù)道。
“你的武功雖然不算絕頂,可若是普通人想要傷你,必定是有預(yù)謀的,可你一個剛來京都的鄉(xiāng)下人,值得別人預(yù)謀害你嗎?”
傅恒不是沒有想過失憶的真相。
可豐婉兒對他的好,又那么賢惠,讓他不愿追想失憶的真相。
這些對他已經(jīng)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