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點頭。
早在之前,小湯圓就查出了宋恣軼不對勁。但他并未聲張,只是將這件事告訴了白若溪。白若溪只粗粗地看了眼,就讓小湯圓停止對宋恣軼的監控。
她不信宋恣軼,但是相信慕修言。
慕修言羞愧于見她,白若溪心里知曉,好在他沒有缺席她的婚禮。
“我們是朋友。”白若溪道。
慕修言手指僵住。
他錯愕地抬起頭,他自認為很了解白若溪。她從不恩將仇報,也從不會翻過任何一個傷害她的人。下手果斷狠決,所以他發現宋恣軼暗地里竟然被蘇念汐驅使的時候,他刻意躲避著白若溪。
但是白若溪的回答卻是他們是朋友。
因為是朋友所以刻意原諒彼此。
因為是朋友所以能夠過往不究。
“休息吧。”白若溪道。
慕修言點頭。
他看著白若溪走進別墅,只覺得她心情低落。他擰眉,一時間覺察不出緣故。蘇念汐落網,厲長鳴已死,白若溪應當高興才對。
可她為什么不高興?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
這一夜像是格外的漫長。
天色將明之時,樓下才隱約響起聲音。白若溪眼眸動了動,邊聽腳步聲越來越近。身側的床陷下去,厲慎行裹挾著寒意擁緊她,一并而來的還有酒意。
“抱一會兒。”他沙啞著嗓音。
白若溪沒動。
外面的天光熹微,她看不見厲慎行的面容。但是隱約間,她感覺那應該是極其悲傷的神情。
“伯母怎么樣?“白若溪道。
“沒什么大礙。”厲慎行道。
白若溪輕輕點頭。
她垂下頭,手指慢慢地將厲慎行的手指包裹進兩只小手里,仿佛這樣就能夠給厲慎行一些溫暖。
“去一個溫暖的地方度蜜月吧。”她道。
厲慎行輕輕地“嗯”了一聲。
要有陽光。
能夠將他捂熱。
白若溪靠在他懷里,慢慢地又挪過身子。昂起頭去尋找他的唇,厲慎行如她所愿的吻下來。兩人一同陷入柔軟的棉被里,像是墜入了云里。
而此時城市的另一端。
“怎么會?”唐球的酒杯重重地砸在吧臺上。
酒保皺起眉頭不耐地道:”愛信不信,反正那厲長鳴是死的透透的。“
“真的啊?”旁邊好事的人問起來。
酒保點頭。
他一副故作高深的樣子道:“我表弟說的,一槍正中眉心,醫院都來不及送,人直接就死了,那厲家的太太嚎的整個警察局人人都能聽見。“
唐球手一抖。
她飛速地掏出手機,下意識就給蘇念汐撥過去電話。但是電話剛響起嘟聲,唐球就意識到什么,她連忙按斷電話。
不能。
現在不能聯系蘇念汐。
她咬了咬唇,快步走出去。上了車就迅速地朝自己公寓而去,蘇念汐出了事,這說明白若溪很快就會查到她頭上,她必須馬上就走,動作越快越好。
唐球深吸了口氣。
車剛停下,她就迅速下車。打開公寓的門,便去翻自己的首飾。
但是她拿起首飾盒的瞬間整個人就僵住了。
“唐小姐,別動。”身后的男聲陌生又熟悉。
冰冷而堅硬的東西抵在唐球的后腦。
她已經知道那是什么了。
心臟瘋狂地跳動著,但是唐球卻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故作不知地道:“你們是來搶劫的?這里的東西和錢我都可以給你們,唯一的條件是放我走。”
“唐小姐,放不放你走得我們老大決定。”艾倫冷聲道。
他抬手。
旁側的人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