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她這會兒一出聲才發現自己喉嚨痛得厲害,聲音也啞得不像話。
“快別說話了?!?
白茯吸了吸鼻子,小心地將人放到床上,然后跪趴在床邊,哽咽著。
“你都睡了整兩日了,若再不醒,奴婢……”
說著,白茯擦起了眼角。
因著先前剛重生回來那會兒跟那個人對換了身份,以至于雪姝一直都沒有跟她這情同姐妹的人親近。
如今人就在她面前哭,雪姝心里亦不好受,酸脹的眼睛也被她惹出了淚。
但隨即她想起一件事,吃力地抬了抬放在外面的胳膊,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雞爪子”。
“我……我沒死……”
不僅沒死,還真的變回她自己了。
“說的這都是什么話啊?”白茯哭著說,“就是突發風寒,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子,雪姝覺得一切那么真實,卻恍惚又覺得像在做夢,費勁地抬起左手在右手背上揪了一下。
疼的。
所以,是真的。
“現在感覺怎么樣?”白茯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狠狠吸了吸鼻子后問。
雪姝看向她,摸了摸喉嚨處,“沒事,就是……感覺身上沒勁,覺得……咳!咳咳!”
話沒說完,喉間突然發癢,雪姝連著咳了好一會兒,扯得空空如也的肚子跟著痛。
白茯起來給她順氣。
“兩日沒進食了,連水都沒喝一口,定然是難受的,奴婢讓人打水來洗漱,廚房剛好送來了東西,公主一會兒多少吃些,等大夫來了再看看。”
雪姝這一咳險些沒把肺給咳出來,咳著咳著實在沒忍住,趴在床頭干嘔了起來。
白茯看得心疼,不敢再耽擱,趕緊讓外面的小丫鬟去打水。
雪姝喘著氣靠著白茯艱難地起來,余光不經意一瞥,看到床頭的柜子上放著的東西,“那張字條……”
聞言,白茯回頭看去,說“哦,那是喜貴公公前日里拿來的,說是王爺還給公主的,奴婢沒看,怕放在別的地方給忘了,就擱那了?!?
說完,白茯低頭看著自家主子,“是公主給王爺的嗎?”
前些日子夙珝占著雪姝的身份,每每白茯要近身伺候的時候都被他冷眼相待,所以弄得白茯不敢像以前那樣說話做事。
眼下也是因為看雪姝剛醒,心情激動一時忘了這茬,自然而然就照著以前的相處方式來了。
雪姝又咳嗽了兩聲,說“你拿給我?!?
“好,”白茯側身,胳膊一伸就把那字條拿到雪姝面前。
雪姝緩緩坐起身,并沒有馬上把字條打開,而是就這么拿在手里看。
如果她方才還在想他會不會已經把里面的內容看了,那么現在她可以完全放心了。
她折紙有個習慣,對折后喜歡留一個角折成三角狀,有沒有被人打開過,一眼就能看到。
她沒死,所以他當真就沒看。
真君子。
然而雪姝哪知道,夙珝不看字條并不是因為她沒死,而是他已將她跟宮里那些人歸為一類了,不屑看。
白茯拿了一件襖過來披在她肩頭,看她對著那張字條笑,不禁覺得她家公主又變回以前的樣子了,便忍不住問“公主,你笑什么?”
聞言,雪姝合掌將字條收起,搖搖頭,而后想起一件事來,“我睡了兩天?”
白茯點頭。
雪姝沉吟,遂問“王爺呢?身子可好些了?”
她變回自己后又是沒勁又是咳嗽,那他呢?難道跟她一樣?
“還說呢。”
說起這個,白茯的語氣有些無奈。
“先是王爺睡了整一日,嚇得人府里的人險些沒了半條命,好不容易醒了卻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