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皇帝撕破臉,皇后是皇帝的人,有些時候自然能代表皇帝。
他前不久才在明政殿當著朝中大臣的面?zhèn)嘶实埤堫仯@會兒又對皇帝的人這般態(tài)度。
縱然說者無意,那聽者也必定會有心。
“王爺,”喜貴出言示意,一個勁兒使眼色。
夙珝豈是那看人臉色的,俊臉一沉,當即拂袖轉(zhuǎn)身走人。
“本王乏了,你且轉(zhuǎn)告皇后,不必經(jīng)得本王,若要接人,直接去王府接就是了。”
說完,人已走出丈遠,同行小太監(jiān)趕緊上前為其撐傘。
他一走,冉凌玨等人自不會留。
喜貴瞧了瞧那漸漸走遠俊朗身姿,心下無奈,將那小太監(jiān)虛扶起來,笑了笑。
“王爺風寒未愈,近日又有些上火,方才的那些話大可不必原話轉(zhuǎn)述。”
周全心領神會,恭敬地沖他行了一禮,“是,奴才省得。”
目送周全遠去,喜貴方回身去追那一提“六公主”三個字就變臉的人。
……
“昭王真這么說?”
御花園聽雨亭內(nèi),秦婉如在收到周全的回報后有些愕然。
“是,”周全道,“王爺說娘娘若是想接六公主回來,不必經(jīng)過他,直接去王府接人便是。”
在宮里當差的,除少數(shù)外,全都是人精。
即使喜貴方才不特意叮囑,周全也不會將話就那么如實轉(zhuǎn)達。
兩方都是惹不得的人,若經(jīng)他口中轉(zhuǎn)述出什么事來,他不就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一個小奴才罷了,不若如此,屆時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婉如自是不可能去揣測一個奴才的想法,擺了擺手后便讓人退下了。
然看著亭外湖面的漣漪,秦婉如卻有些想不明白。
前些天林嬤嬤去昭王府,那昭王不僅處處護著那丫頭,還任由那丫頭給她的人擺臉子,甚至讓她將那野丫頭的住所定好了再親自去接人。
她會讓人去問,實則就是想探探昭王的態(tài)度。
若昭王不來御花園,但開口卻會問她是否將那丫頭的住所定好了。
那么等那丫頭回來,她自有一套法子“招待”。
然事實卻是昭王半句都未曾提及那丫頭,這……
難道真如她與皇上所想,淑妃托夢是假,借此謀劃才是真?
所以,那野丫頭不過是昭王工具,那么,昭王到底想借此謀劃什么?
想想無果,秦婉如起身走出聽雨廳,“擺駕昭王府,接六公主回宮。”
……
這邊。
申時三刻,白茯熬好藥端到屋來。
見自家主子還是她走時那個姿勢,便將藥碗放下來到床前,掛起床帳喊了幾聲。
雪姝渾渾沌沌,緩緩睜開酸疼的眼扭頭,“白茯……”
白茯聽她聲音啞得這么厲害,便道“快別說話了,來,藥好了,起來吃藥。”
說著,坐下將雪姝半摟著扶起來。
雪姝咳了咳,順著白茯的力道起來靠坐在床頭。
白茯端藥過來,小心仔細地吹了吹,“先前睡了兩日也不見公主你有什么癥狀,沒想到現(xiàn)在醒了鬧得這么嚴重。”
也不怪白茯奇怪,畢竟哪有突發(fā)風寒一來就睡了整整兩天,而且叫都叫不醒的。
突發(fā)風寒這話是喜貴跟白茯說的,他也跟白茯說已經(jīng)請?zhí)t(yī)來看過了,睡兩日就行了。
但白茯心里對這話始終半信半疑的,她從來沒見過得了風寒的人只要睡兩天就好了。
雪姝笑了笑,對白茯的話不置一詞。
若非她本身便是死過一次又重新活過來的人,她對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也會覺得不可思議。
然在經(jīng)歷了與那人對換身子身份,如今又換了回來了后,她已深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