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母后什么時候走,等人走了你回來告訴我。”
她倒要看看那賤人從皇叔公那得了什么好東西!
“公主,”月婷有些為難地說,“您不會是想今晚就去長禧宮找六公主吧?”
聞言,夙錦兒下巴一揚,“怎么,不行嗎?”
月婷“娘娘不是昨日才囑咐過您最近些日子不要出去么?上次畫的事還沒完,萬一您出去……”
夙錦兒眉頭緊皺很是不耐,“哪有那么多萬一,我就只是去看看,又不對她做什么,有什么可擔心的?”
當她傻嗎?
那賤人被皇叔公接到王府住了這么幾天,回來又帶了王府的東西,擺明了有皇叔公撐著。
如今搬去長禧宮,正是那賤人春風得意的時候,她便是再看不順眼,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什么。
她就是想去看看,皇叔公是怎么個待她好法!
月婷見她主意已定,無方只好順她的意。
而這邊,雪姝在下了車輦后便在白茯的攙扶下跟著秦婉如來到了長禧宮。
因著這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怎么說話,所以在抵達長禧宮之前雪姝對于自己今后的住處并不明確,能確定的便是肯定不可能再把她帶回元姝苑。
前兩天她以昭王的身份當著朝廷大臣的面都把話說得那么清楚了,后來又用他的身份說出了讓皇后親自來接她這種話。
是個人都會覺得她背后有昭王撐腰,如果這種情況下秦婉如跟她那皇帝爹自然不可能把她送回元姝苑。
不過,雪姝還是有些意外的。
沒想到她去昭王府這一遭,竟然讓秦婉如跟她那皇帝爹直接打破了歷來的規矩。
讓她這個既沒舉行過及笄禮又沒封號,甚至連母妃都沒的公主單獨住一處宮殿,就是不知道這長禧宮能容她住多久。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管她能住多久。
盡管已經跟那人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但眼下的形勢對她來說卻是好的,那她自然得好好“珍惜”這段能住在長禧宮的日子。
從長禧宮大門入,經前庭徑直來到長禧宮大廳。
秦婉如落座于上位,宮女拿來干凈的方巾,由林嬤嬤服侍著給秦婉如擦身上濺落的雨水,而雪姝這邊也有人拿了巾子過來。
只是沒等白茯將她家主子肩頭上的水擦干,便聽秦婉如道“你過來。”
雪姝讓白茯停了手,一邊咳著一邊走到秦婉如面前。
秦婉如靠坐在椅子上,用她那雙細長的眼睛再次將雪姝打量了個遍,之后才道“今日起,你起居便在這,皇上近日抽不開身,封號的事,待過些日子再說。”
封號?
雪姝幾不可見地挑了挑眉,緊接著就聽秦婉如說“這是陳嬤嬤。”
說罷,那個雪姝不識得的嬤嬤便上前一步沖雪姝行禮。
秦婉如說“以后由她來照顧你的起居,另外本宮看你身邊也沒什么人,給你這宮里配了幾個供使喚的,你若有事,吩咐下去就行了。”
她的語氣可謂平淡至極,甚至都可以用冷淡來形容了。
雪姝自然知道她是用什么樣的心情跟她這些的,無非就是礙于那人的身份不敢把她怎么樣,心里憋得慌么?
那你就憋著吧,最好憋死!
如是想著,雪姝故意笑得明媚,“是,兒臣在此謝過母后,母后辛苦了。”
聲音雖啞,但臉上表情卻顯得輕快明朗,跟剛才在王府才出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于是,秦婉如將她之前的表現當成她是舍不得離開昭王府,頓時一口氣卡在喉嚨里上下不得。
其臉色一黑,眼看著要發作點什么,這時屋外進來一小太監,“啟稟娘娘,皇上在承乾宮等您。”
秦婉如眉頭一蹙。
這都快晚膳時間了,這時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