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憋笑,不想她這么鬧把身子鬧涼了,便說“好了,奴婢知道了。”
“哼,”雪姝輕哼,隨即從枕頭邊拿出一個荷包,又從里面拿出疊得整整齊齊的小繡袋。
白茯起身,走到門口看了看,確定沒人后再進來。
雪姝將那繡袋給她,壓著聲音說“要去的時候路上找個地方把這個戴上,別戴錯了,到地方了再取下來,另外路上離有水池子的地方遠些。”
她給白茯的東西是之前她還是“王爺”的時候讓郎昊找人做的兩張人皮仿真面具。
喜貴知道她跟他換身子的事,所以昨天下午給她送衣服過去的時候順便就把這東西給她了,連著另一張紅蓮畫像一起。
今天白天他們擺了景萃宮一道,依著夙錦兒那性子難免不會把白茯也給記恨上,以防萬一,這東西得提前拿出來用。
另外,雖說這時候離她懷孕還有四個多月,但她還是擔心白茯會走上輩子的老路,叮囑些總是沒錯的。
“好,”白茯接過那繡袋,快速揣到身上,遂突然想到,“公主要打聽關于什么的?”
雪姝經她這一問才想起自己還什么都沒說,但一想,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打聽什么。
簡單地沉思了片刻,雪姝說“就……就打聽他是不是還生氣,身子如何,另外天越來越冷了,讓他從現在開始到二月底都保重著些,沒了,就這吧。”
想說“小心些”,但又覺得不太合適。
白茯不是很明白她為什么會特意強調到二月底,但也沒多追究,應下后便退出去了。
她走后,雪姝又在床上滾著罵了自己一通不爭氣后便折騰著睡過去了。
半個時辰后,昭王府。
“她真這么說?”
夙珝剛跟冉凌玨他們說完事回到墨悠居便從鶯歌那得到了有關他那侄孫女的消息,聽完后他不由蹙起那好看的眉。
“是,”鶯歌道。
她也是趁著長禧宮那位睡著的檔兒才回來把這一上午的事報告給自家主子。
喜貴站在一側,轉了轉心思后說“王爺,六公主屬實真心為您,您瞧,便是這時候了都還想著您身子呢。”
他會這么說,完全是因為自家這主子從昨天六公主走后到現在,就一直沉著他這張俊臉。
昭王府的氣氛平日里就夠凝重嚴肅的了,他這一黑臉,底下的人都得緊著嗓子眼兒做事,著實有些讓人透不過氣來。
夙珝聞言斜眸瞧了喜貴一眼,淺粉色的唇抿成一條線未置一詞,腦中浮現出小丫頭片子那張哭泣的小臉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夙珝擺手示意鶯歌繼續回去看著。
鶯歌一走,他便斜臥在軟榻上,撐著頭若有所思,一雙俊眉要打結了似的。
喜貴瞧他思索得認真,亦不作打擾,正想退出去,卻聽男人在這時懶懶地開口“她莫不是也只看上了本王這張臉?”
噗!
喜貴停下腳步,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回頭一看,他家這位爺正用另一只手撫著他的臉。
夙珝看出了喜貴眼中憋著的笑意,蹙了蹙眉,“回答本王。”
喜貴輕笑,上前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王爺生得仙人之姿,別說女子了,就是男子瞧了也會忍不住多看上幾眼。”
聞言,夙珝給了他一個“這不廢話么”的眼神。
喜貴便說“奴才是不知六公主心里究竟如何想的,但能確定的是,六公主與平德公主等人是不同的,六公主心悅于王爺,便是能將性命置之度外的。”
否則也斷然不會那般果決地說出換身子的話。
“心悅……”
夙珝沉吟,繼而抬眸問道“你接受得倒挺快,平德與她對本王懷有這等心思,你覺得可合適?”
喜貴嘿嘿笑了兩聲,走過來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