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元姝苑的墻跟樹也都被她從小爬得掉了一層皮。
但……但像這種正兒八經的輕功,站在樹的尖端這種高技術的,她這還是頭一遭經歷,就怕這背著自己的人一不小心腳滑,然后她倆一塊兒栽下去。
鶯歌側眸看了看抓著自己肩膀的那只小手,忍不住笑,“公主放心,不會掉下去。”
說著,提氣,腳尖在那細小的枝椏上一點。
雪姝登時感覺一陣刺骨的風刮得臉皮疼,松手想把披風往臉上罩了罩。
結果鶯歌這會兒加速,嚇得她顧不得臉,忙一把攥住鶯歌的衣裳。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后,兩人抵達夙珝的墨悠居,一進屋,一股暖意頓時撲面而來。
雪姝從鶯歌背上下來,腳下都還沒站穩就聽到男人的聲音響起,“來了?”
循聲看去,果然是從那張大床上傳來的。
鶯歌恭敬地應了聲后就被男人屏退了,隨即雪姝就看到男人那白皙好看的手從被子里伸出來,并且沖她懶懶地招了招。
雪姝“……”
大晚上的,憑什么你就能睡在暖烘烘的被窩里,而我就要寒風中來寒風中去的?
不過腹誹歸腹誹,面上自然不敢這么說。
聽話地來到床榻前,男人也翻身轉了過來,雪姝方想張嘴喊他,卻在看到他的正面后怔在了那。
男人只著一件單薄的里衣,衣裳略顯松垮地掛在身上,精致漂亮的鎖骨一眼可見,而白日里束著的發此時此刻隨意披散著,如黑色綢緞般潤澤亮麗。
再看那張玉面,許是方才睡醒,雙頰仿若還浮著一層淺淺的緋色,清冷的美眸則帶著一絲惺忪,沒了平日里的精明,轉盼間帶著一絲妖媚之色。
雪姝并非沒見過他剛睡醒的模樣,先前占著他身體的時候早上醒來就能看見。
但不一樣,芯子不同,這副軀體給人的感覺也完全不同。
她甚至都找不到詞來形容,就知道一個字美,兩個字好美,三個字太美了!
夙珝打著哈欠,揉了揉眼靠到床頭,“怎么了?”
悅耳的聲音有些沙啞,雪姝聽著,宛如浸泡在上好的陳年佳釀里,明明沒喝,卻是已經醉了。
夙珝這會兒意識徹底清醒了,見小丫頭片子直盯著他瞧,連他說話都不應,不禁蹙了蹙眉,“本王知道自己樣貌好,但也不至于勾了你的心神去吧?”
他就說,世上這些女人,看上的全都是他這張臉,丫頭片子也不例外。
雪姝本來是挺出神的,但經他這一說后猛地一驚,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就這么看他的臉看失神了,頓時臊得滿臉發燙。
不過很快,她就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大晚上的你讓人把我帶來,害我吹了一路的冷風,作為賠償讓我看看還不行啊?”
嘿?
夙珝瞧著她一臉小傲嬌的樣兒,發現這丫頭在他面前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
最開始見的時候明明他一個眼神兒就怕得不行的家伙,從早上開始就老跟他頂嘴,果然還是他對她過于和顏悅色了?
雪姝面上裝得若無其事,實際心里的小鹿“砰砰”撞個不停,見他盯著她,雙頰沒出息地又深了個顏色。
夙珝看她站在那不動,便拍了拍床沿,“還站在那干嘛,過來。”
雪姝看過去,挪了一小步就說“男女授受不親,有什么事就這么說吧。”
又是男女授受不親……
夙珝抱臂,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給本王沐浴的時候怎么不見你說授受不親?把本王當女人折騰的時候怎么不說授受不親?要本王抱的時候怎么不說授受不親?”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雪姝一張臉充血了似的,說起話來更是結結巴巴。
“沐……沐浴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