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人走了。”
回到長禧宮,白茯照雪姝說的在寢屋門口守著,瞧著外面那道稍顯鬼祟的身影出去后便回來跟雪姝說。
雪姝冷冷一笑,隨即讓白茯將寢屋的門關了,待其再回來時微斂神色,照著屋內空蕩的地方喊了聲“鶯歌。”
話落,上一刻還空無一人的地方瞬間出現一道黑色的身影。
白茯驚訝地瞪大眼,下意識地就往屋梁上看去,可就她看到的來說,她覺得那上面根本沒法藏人。
鶯歌要向雪姝見禮,雪姝先一步開口制止,“這些個虛禮以后就免了吧,人處理好了么?”
鶯歌自然知道她說的什么,頷首道“是,人送到亂葬崗了。”
聞言,雪姝滿意地點點頭,隨后沖她笑笑,“辛苦了,今晚就不必守在這了,下去好好歇著吧。”
上一刻還一臉冷色,這時卻笑得明媚如春風,絲毫不像前不久才讓她取人性命的人,這不禁讓鶯歌想起他們的那位爺。
不再多看,見其沒事后鶯歌道了聲“是”后恭恭敬敬退下。
她一走,雪姝臉上的笑立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冷意和嘲諷。
她掃了一眼剛剛才換下的衣服,對白茯說“滿屋子的味兒,拿去燒了。”
其實屋里根本一點兒味兒都沒有。
白茯知道她這是在嫌夙馨玉身上的味兒,二話不說就把那衣裳給扔到了外頭,回來就見自家主子連里頭的褻衣褻褲都換了,然后又扔給了她。
白茯端端接住,說“先前奴婢還納悶公主你咋就突然想起穿皇后娘娘送來的那些了,敢情是在這等著呢。”
雪姝撇嘴,換完衣裳后又就著之前洗臉的水狠狠搓了搓手,邊說“這要是他送的那些,我還不得心疼死。”
就是因為要去見那剛從大便車里下來的人她才故意讓把秦婉如送的那些給翻出來的。
白茯一聽就知道她這里的“他”是誰了,頓時忍不住笑,走過去壓著聲音說“公主,奴婢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昨兒個才跟奴婢說不準在你面前提那位爺的,怎么今兒個你自己倒先提了?”
聽聽這揶揄的聲音。
雪姝當即雙頰一熱,知道她說的是昨天畫畫時她說的那些話,心里不由得一臊,抬手就把水往白茯臉上甩,還耍賴道“我說了你不能提,但沒說我不能。”
白茯輕笑著躲著,見時辰也不早了就不跟她嬉笑,在看了看雪姝現在這身行頭后正色問道“要不奴婢讓人弄水來再沐浴一遍吧,萬一……”
畢竟是皇后送過來的衣裳,當心些總是好的。
雪姝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想想后點了頭,“行,那就再洗一次。”
聞言,白茯立馬就出去讓人準備東西去了。
洗澡的時候,白茯一邊給雪姝搓背一邊說出自己的擔憂,“公主,你說這次咱們算是有驚無險,那下次呢?萬一平德公……不對,萬一三公主那邊再使手段怎么辦?”
說實話一想起今晚的事白茯便覺得心有余悸,怎么也想不到平時看起來端莊賢淑的平德公主會想出那么陰損的招。
她以前還只以為那三公主只是性格上當著人一套背著人一套,竟是沒料到心腸這般歹毒。
今晚的事若是換成她家公主,這會兒估計連命都沒了。
“呵,”雪姝冷笑,一邊用指尖戳著水面上的波紋一邊說“你說錯了,咱們今晚上這可不叫‘有驚無險’,應該叫‘十拿九穩’。”
當她從白茯口中一聽到“陷害”兩個字的時候她就知道夙馨玉打的什么主意了。
如此,她這個不受寵又礙眼還不知羞恥與眾多男人茍合的“公主”,毫無疑問會被處以梳刑亦或是烹煮之刑。
屆時別說名聲了,命,都沒了。
即便退一萬步說她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