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寂后,太后發話“你讓她說。”
這話是對夙承勛說的。
夙承勛抿了抿唇,斜眸瞥了瞥李楷,李楷立馬心領神會,當即上去就把屈綺嘴里的巾子給拿了出來。
嘴巴一得到解放,屈綺立馬往前跪了跪,抬手指向雯萱跟晏揚,急切地說道“太后,雯萱跟晏揚有私情,臣妾親眼所見!”
起先她只是懷疑,而她之所以會懷疑,則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
那天,她跟往常一樣去永壽宮請安,意外碰到了給太后診脈結束從永壽宮出來的晏揚。
她原是高興碰到他的,畢竟除了每個月請平安脈時能見到人外,若沒病沒痛,平時都是見不到人的。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她開口沖其打招呼前竟然看到一向都對她不怎么笑的男人竟然對雯萱笑得那么溫柔。
且看雯萱的模樣,儼然一副小女兒羞怯的姿態。
懷疑的種子就此在心底落下生根,自那之后她就讓玉華買通了好些奴才,時時刻刻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最后總算是讓她看到他倆私下見面了。
她恨,恨他無視她的心意與柔情,恨他的不解風情與薄情寡性,恨雯萱的狐媚風騷。
所以她當時才并沒有站出來直接撞破。
雯萱是太后的人,而她當時是偷著過去的,便是她真站出來指控,也會因人微言輕不被人信。
所以她才想了這么一出,讓雯萱跟人私通茍且,逼晏揚出來為其說情。
屆時眾目睽睽,即便是太后的人,在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皇上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她得不到的,她就得毀了他,即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屈綺的話毫無疑問讓現場再次陷入了詭異的沉寂中,不過也只是很短暫的時間。
短暫的安靜后,雯萱抬首看向屈綺的方向,紅著眼說道“綺貴人,你何必這般污蔑于我,你跟那狂徒的事,我連太后都不曾說,你……”
說著,雯萱哽咽,卻是不為自己辯解,只微微垂首拭淚。
但是毫無疑問,她的話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本來還對這件事持懷疑態度的夙承勛在聽了她的話后整張臉都黑成了鍋底。
“什么狂徒?”他看著雯萱,眸中寒光凜冽。
“不……不是的,我沒有……”屈綺大駭,恐慌之下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雯萱輕輕吸了吸鼻子,一臉為難,“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只管說!”太后發話,中氣十足,“我這老婆子還在這,我不信誰敢把你如何!”
這么明顯地要給雯萱撐腰,只要是不聾的人都聽得出來,而夙承勛在聽了太后的話后臉色都快跟黑夜融成一體了。
雯萱咬咬唇,照著雪姝給她寫好的劇本走。
“那是上月初十的事了,太后那兩日夢多心慌,那幾晚我都會去御膳房熬安神湯,便是回來的時候撞見了綺貴人跟一個男人在……在花叢里顛鸞倒鳳大汗淋漓。”
提起“顛鸞倒鳳”幾個字,在場的妃嬪們紛紛捂著嘴,看似覺著震驚,實則心里怎么想的,她們自己再清楚不過。
太后緊蹙著眉,點著頭,“那幾晚我的確睡不好,每晚都要喝安神湯。”
有太后作證,雯萱的話壓根兒就不需得懷疑。
夙承勛鐵青著臉,讓屈綺身邊的人再次將她的嘴給堵住了,冷聲道“繼續。”
雯萱頷首,果真繼續“當時我嚇得不輕,弄出了聲音,然后就看那男人提起褲子就跑了,我不敢留在那,便想走,當時并不確定綺貴人是不是已經認出我了。”
說到這,雯萱頓了頓,朝晏揚的方向瞥了一眼。
“事后,我心里一直記掛著這事,我知道綺貴人向來是請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