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六公主,這事兒跟您沒關系,您不必如此自責。”
“臣妾看那老嬤嬤也該是在宮里待了些年了,她在宮里待的時間沒準比公主您的年歲還長,如何就該您管了。”
“是啊是啊……”
“……”
有了這些嬪妃們說話,太后再看陳嬤嬤時臉色更不好了,尤其這時候那股難聞的氣味越發地濃郁。
這時候門簾一打開,那股味道便像是從外面傳來的。
太后就當是陳嬤嬤的排泄物將她這整個永壽宮給熏成了這樣,更沒好臉色,“帶下去!”
陳嬤嬤在外面頓時又嚎了起來,“公主!公主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雪姝“大驚”,上前扒著太后的袖子道“皇祖母,萬萬使不得啊,陳嬤嬤她是……”
欲言又止,一臉犯難。
雯萱過來一看,明白了個大概,在太后旁邊開口道“太后,我看六公主好似有什么難言之隱。”
太后給外面的人做了個“停”的手勢,屋里的幾人也都齊刷刷地看著雪姝。
雯萱上前一步將雪姝攙起來,“公主有話但說無妨。”
雪姝抬眼看了她一眼,片刻的為難后跟太后說道“陳嬤嬤她是,她是母后專門送來伺候我的……”
話雖只說了個開頭,但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明白。
明明就是個犯了這等低級錯誤,犯了死罪的奴才,竟然也值得主子來承擔連帶責任。
敢情說來說去,這奴才的來歷不一般啊。
難怪這六公主要為人說情了,原來是懼怕延春宮那位。
雯萱瞧了瞧她,徹底明白了她的意思,心思一轉,便也同樣欲言又止地看向老人家。
“太后,這……”
太后還沒開口,江玉盼首先就道“太后,這可不帶這樣兒的,就算是皇后娘娘送過去伺候的人,到底也是個奴才,奴才犯了錯就該罰,難不成這還有什么可分的?”
其他妃嬪沒有江玉盼這個大膽,也沒有這資格,但其中三四個就是江玉盼這一派的,聽了這話后紛紛無聲地點頭。
雪姝絞著手絹,“感激”地看了江玉盼一眼,江玉盼接收到了,臉上表示頓時更來勁了。
她這頭方要再說話,負責永壽宮守門的人這時候帶著白茯過來了。
時間掐得剛剛好,雪姝在心里為白茯豎起了大拇指。
白茯一臉急色過來,匆匆朝各位主子問了安,然后走到雪姝面前,著急且小聲道“公主,您之前丟的那些東西……”
說小聲其實也算不得頂小,便是白茯作出著急地跟雪姝小聲說話的樣子。
但因著有其他主子在,自不敢真湊到耳邊說悄悄話。
只不過她的話才說到這,雪姝立馬制止了她,并有些“驚慌”地朝太后看了看。
繼而作出斥責白茯的樣子,道“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時候,是說這件事的時候么?!”
白茯忙閉嘴,故意朝太后那邊“怯怯”地連著看了好幾眼。
江玉盼現在幾乎完全把雪姝當成盟友了。
才一聽白茯這話,下意識就覺得跟秦婉如有關,當即就忍著這股子臭味兒問“六公主這是丟什么了?”
這會兒屋里的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到底是散了些,太后也朝雪姝看過去,“丟什么了?”
“呃……這,”雪姝看看江玉盼,再看看老人家,一臉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白茯眼珠微轉,“撲通”一聲當著屋里眾人的面跪下。
雪姝甚是不贊同地看著她,“白茯,你……”
白茯朝太后磕了個頭,然后打斷雪姝的話,“公主,當著太后的面咱就說實話吧。”
說罷,面朝太后,神情懇切及悲傷地說“太后,求您為公主做主,求您為公主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