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翠玲伸手抓她,可惜連宛貴人一片衣角都沒來得及摸到,她便已經(jīng)人未到嗓子就先亮開了。
“臣妾見過王爺,王爺吉祥安康。”
真的是,離那兩人還有足足五六丈的距離,她這邊兒就吉祥安康起來了。
雪姝因心中一直惦記著快些回她宮里把在延春宮發(fā)生的事和早上的事跟他說,所以沒注意到這條路的岔路口那站著的就是宛貴人,這會兒一聽聲音才認(rèn)出來。
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來,夙珝俊眉輕蹙,垂眸看向雪姝,“誰?”
雪姝松開他的袖子,看了看朝他們這邊笑盈盈走過來的宛貴人,回頭告訴他“喜歡你的人。”
噗!
站在一旁的白茯被自家主子的說法都笑了,掩嘴使勁兒憋著。
夙珝眉間打成結(jié),在雪姝額頭上彈了一指頭,“本王問你她的身份,你跟本王說這些干什么?”
雪姝發(fā)現(xiàn)他真的很喜歡這么彈她,撇撇嘴捂著額頭說“那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啊,這后宮出了父皇的女人和公主們,還有誰會出現(xiàn)?你看著她像公主么?”
嘿?
這丫頭片子,他說一句,她跟他這兒嗆十句。
眼瞧著又要彈她,雪姝忙道“宛貴人宛貴人,喜歡你的宛貴人。”
“公主!”
白茯這會兒還不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擔(dān)心自家主子這樣作會把人給氣到了,忙上來拉著她不讓她說。
雪姝癟嘴,眼看宛貴人已經(jīng)過來了,她放下捂頭的手,到底還是規(guī)矩地站在了夙珝身后。
夙珝的視線跟著她動,最后在她那張快掛油壺的小嘴上頓了頓,忍不住笑出了聲。
剛好宛貴人走到面前,聽他這低低的一笑,整顆心都酥成渣了,如果不是在外面,她估計能立馬倒地或者倒在男人懷里。
“王爺,”宛貴人嬌羞地站在他面前,眼含春色地看著他,連聲音都比平時細(xì)了很多。
這樣的神態(tài),夙珝再熟悉不過。
斂起唇淡淡地應(yīng)了聲,他不打算給這女人同他說話的機(jī)會,直接錯開她繼續(xù)朝前走。
雪姝本還想著他會以什么態(tài)度來對待他這熱情的愛慕者呢,沒想到他居然真如先前鄭公公跟她說的那樣對這些女人視若無睹。
方才在看到宛貴人那一瞬間升起的小小不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嘴角一勾小下巴一抬,跟著大大方方地錯開了宛貴人跟過去。
夙珝回頭,看到的就是小家伙這副趾高氣揚(yáng)的小孔雀樣兒,他薄唇微抿,等她走近后在她臉上捏了一把,“臭丫頭。”
單看表情聽語氣,完全就是長輩對小輩的寵溺,沒有一絲曖昧的。
只要是沒別的想法的人,絕對都不會往其他方面想。
何況這二人在過去的十幾年里一點兒交集都沒有,誰會把這二人湊成男女關(guān)系?
可關(guān)鍵就在于,宛貴人現(xiàn)在就有“別的想法”。
她喜歡夙珝,愛他,所以在她眼里,一看到夙珝想到的就只有愛情,只有男女之情。
這么一來,她看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就都是她的情敵。
雪姝,更不例外。
為什么?
因為雪姝本就跟皇家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單是這層關(guān)系,在宛貴人看來就格外礙眼。
而且,上回因為令牌的事宛貴人就好一通嫉妒雪姝,雪姝卻又當(dāng)著容嬪以及眾多奴才們的面下她的臉子。
這口氣宛貴人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呢,現(xiàn)在又看到這一幕,名為嫉妒的火焰來勢洶洶。
宛貴人不甘心,眼看著前面的人就要走遠(yuǎn),她不顧翠玲在旁的小心提醒,拎起裙擺上前就道“王爺,這天寒地凍的,何不于亭中喝杯暖茶再走?臣妾……”
話未說完,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