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葷……”
雪姝要放下的手僵在半空中,重復著白茯的話。
上一刻還神采奕奕的眸子因為這兩個字稍有黯淡,腦海里浮現出楚胤那張溫和精致的臉。
楚胤,上輩子她未跟那人有任何關系時就聽過這個名字,知道他打小便是那人的伴讀,兩人關系很好。
楚胤學識淵博溫文爾雅,的確是向來潔身自好的,京中傾慕他的女人不少,沒成親的成了親的都有,數量不比喜歡昭王的少多少。
但就是這么一個受歡迎的男子,至今身邊沒有一個知心人。
便是上回只見了那么一面,在她看來,楚胤也絕不會是那種隨意會跟女子發生關系的人。
沒想到,果然不能以貌取人,竟然十六歲就……
啊,她想起來了!
她記得有一回偷聽夙睿璽宮里的人說過,說什么男子一般十四歲就會由身邊的大丫鬟教授什么??
夙睿璽宮里的管事大宮女珠玉好像就是他十四歲時教授他那什么知識的人。
雖然珠玉明面上看著沒什么名分,連侍妾都算不上,但私底下卻……
十四歲,大丫鬟……
雪姝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鶯歌,你們王爺他……他……”
他是由誰教授那些“知識”的?!
鶯歌哪知道她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腦瓜子就已經快轉飛起來,想到那么久遠的時候去了。
鶯歌還以為她這會兒的反應,只是單純地在誤會他們家主子跟府里的那些側夫人和姨娘有關系。
于是,她無奈地看了在那偷笑地白茯一眼,跟雪姝說“公主放心,王爺跟那些男人不一樣,他懶得都快……”
鶯歌想說他們家主子懶得都快曬蛇吃了,哪有心思去管什么女人不女人的。
可才一說起“這個懶”字,雪姝就想起白茯剛才說的楚胤一樣嫌麻煩這事兒,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懶,但這種事他們男人能無師自通嗎?”
說起這,雪姝又想起來了。
想起什么?
想起上回晚上在昭王府被他欺負的時候,他說的那句“我是男人”。
而且他說著四個字的時候還正……
對啊,她怎么沒想到,他是男人呢?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是雄性,是雄性的話那不就會有男人的通病嗎?
楚胤那么聰明這種事都得要人教,那他,他……
“這種事?無師自通?”鶯歌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種事”她能想到是白茯方才說的那事,但“無師自通”,這件事她怎么跟這四個字聯系不上來呢?
這事兒,還要人教不成?
呃……
白茯有些語塞,她本意就只是想揶揄揶揄她家公主,想著照王爺那般懶的性子,兩人私底下居然已經說過這事兒了,便覺著好奇好玩兒。
結果這是咋回事?
她怎么感覺她家公主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上了?
想著,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白茯趕緊解釋“公主,你先冷靜,奴婢的意思是……”
“鶯歌,我們走?!毖╂瓑焊鶅簺]等白茯把話說完,打斷她的話轉身便往外走。
走了兩步后她們不能走正門出去,于是又折回來,故作冷靜地往窗子那邊走。
白茯啞然,趕忙著跟過去,“公主公主,奴婢的意思是……”
“不準你再說這事,”這次的話被雪姝突然猛地轉過頭來的動作給打斷了。
雪姝雙手扒著窗沿兒,不過這短短轉身的動作,她就已經把鼻子里的酸意給憋回去了。
并且很冷靜地跟白茯說“時間不早了,待玲瓏軒的事解決了,回頭你再跟我好好說說這事?!?
說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