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是?”
鶯歌也看明白了,看了看戚風后面不改色地代他回答了夙珝的話,“回王爺話,是。”
鶯歌的這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倒是把戚風弄得渾身不自在,輕咳了一聲索性保持沉默。
“心有靈犀,一點通……”
夙珝一條腿支著瀟灑地坐在大洞邊,一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重復著這句話,甚至還將前后兩句完整地低吟出來,順帶連釋義都搬出來了。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有種犀牛角名通天犀,有白色如線貫通首尾……”
這么說來,他現在跟丫頭片子已經算是一條心了?
如此一想,夙珝唇角的弧度越漸拉大,甚至很是難得地跟戚風和鶯歌聊了起來。
“不錯,本王喜歡這句話,”他說,“回頭將這兩句話寫下來,讓喜貴裱起來,你們以為如何?”
噗!
戚風險些就噴笑出來了,還好他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挺好,”鶯歌依舊一臉不為所動,甚至嘴角都沒有彎一下。
夙珝表示滿意,心情輕松了不少,跟著打了個呵欠后不顧形象地側躺了下去,以手撐著頭,心底一直重復著這句話。
于是重復著重復著,戚風與鶯歌便眼看著這位爺閉上雙眼,呼吸開始變得均勻。
屋中隱約傳來幾道水聲,戚風看著原是上來說要為下面的人把風,此時卻睡得四平八穩的男人,一言難盡。
如果不是這些年他親眼所見,就他們家爺此時此刻這做法,估計沒人會將他與心狠手辣殘暴恣睢這樣的詞聯系到一塊兒。
約莫一刻鐘后,雪姝快速將自己收拾好后準備把人從屋頂叫下來。
到底是金貴之軀,讓他待屋頂已經夠不合適的了,哪還能長時間讓人在上面待著。
然讓雪姝意外的是她喊了兩聲都未得到男人的回應,然后就被下來的鶯歌告知他在上面睡著了。
睡著了……
雪姝眼角微抽,跟著鶯歌上了屋頂,果然就見他正撐著頭睡得穩當。
也不知這本事是經過多長時間練出來的,普通人就這么側躺著用手撐著頭打個盹兒都得不住點頭,他倒好,穩穩當當的。
大冬天的,雪姝瞧著又心疼又好笑,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準備叫人。
“公主當心,”鶯歌好心提醒。
雪姝動作頓住,抬頭看她,“怎么?”
鶯歌這會兒面色有所變化了,她抵唇咳了一聲,說“王爺他,起床氣大了些,平日里我們都不敢隨意叫他,所以您……”
這位爺睡覺有個極大的特征,分有事與沒事,且這個有沒有事還是他自己來判斷的。
若是他認為接下來的事重要,那么縱使他前一刻還睡得死死的,到了時辰也能自發醒來。
但如果他覺得沒必要,而他們覺得有事,叫他,那么勢必會是一場災難。
現如今在這位爺眼里看來,一會兒延春宮走水該是跟他本人沒關系的,所以這也是他們為什么不將人喚醒的重要原因。
無他,單純的不敢。
雪姝知道他嗜睡,也從別人那聽過很多有關惹著他睡覺后會如何如何的傳言。
但聽說歸聽說,自兩人相處以來她到底是沒親眼見過的。
所謂不知者無畏,在雪姝看來,這就不是事兒,不就是把人叫醒么,簡單。
于是,鶯歌與戚風就看到她毫無畏懼地繼續朝那個睡著的男人伸手,最后將手放到他的肩上。
千鈞一發之際,在她的手碰到男人的那一瞬間,戚風與鶯歌不約而同地跳出離此地幾丈之遠,最后落在不遠處的大樹之上,警惕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雪姝一心不想他在這受凍,未曾注意到身后的動靜。
再于是,跳到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