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弱而顫抖的聲音顯示著他此刻的不安害怕與寒冷,然不管他如何認錯,夙珝就是連一個正眼都不再給他。
邁步行至那座幼虎冰雕前,夙珝居高臨下,凌厲的視線仿佛要透過外面這層冰將里面的幼虎扎穿。
夙嘉無形中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壓,這股靈壓似一塊巨石重重地朝他壓來,短短兩口氣的功夫他便有些喘不上來氣了。
“皇……皇叔公……”
若非被凍住,此時的他怕是渾身都抖成篩子了。
神獸雖為神,但習(xí)性上卻有很多與一般野獸相似。
就好比本能地屈服于比自己更強大的獸,而夙嘉現(xiàn)在就是如此。
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如今就只是一個眼神,空氣中似乎就透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陰寒冷冽得讓他毛骨悚然。
再仔細看,他的身后仿佛彌漫著淡淡的血霧,血霧中似還有鬼哭狼嚎之聲。
無情、暴虐、心狠手辣,傳聞中的戰(zhàn)神曾以一人之力抵御敵軍數(shù)萬。
他雖為神,身上所沾染上的鮮血和人命卻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
而放眼神靈族王面下四神獸,也唯有他這虎族王滿手沾血,整個月靈虎族,也唯有他不懼怕血污邪氣。
夙嘉是真的怕,他被這股無形的靈壓及這滿屋看不見的血污之氣壓得幾乎喘不上氣。
面對幼虎那雙泛著幽藍色流光的美眸,夙珝不為所動,他雙手負后俯視著夙嘉,道“既是知錯,錯在何處?”
夙珝可以對一個人好,對他放寬規(guī)矩,但前提是得聽話,得順他的意,不得犯他的忌諱。
夙嘉這十幾年跟著他雖算不得鞍前馬后,卻也著實聽話,時刻對他抱有敬畏愛戴之意,偶有玩鬧卻也無傷大雅。
只顯然今日,夙嘉見其問的問題算不得正經(jīng),便自以為他能就此玩鬧一番。
加之算計成功,整個人處于興奮狀態(tài),一時大意便將這規(guī)矩忘了。
“錯……錯在,錯在……”
夙嘉內(nèi)心止不住顫抖,甚至不敢再直視夙珝的眼睛。
“錯在不該……不該對您過于……過于親密,錯……錯在明知您忌諱卻……卻……”
卻如何,夙嘉說不出來了。
全身被凍結(jié)的他內(nèi)臟已然受損,加之他不像夙珝不懼怕血污邪氣。
盡管時間很短,身為神獸的他身體還是被這一陣污濁給侵害了,一絲鮮紅從他的嘴角滲了出來,雙耳處也漸漸滲出同樣的紅色。
但即便這樣,夙嘉也不怪夙珝,只怪自己粗心大意,讓夙珝想起那件事。
二十一年前,也就是先前夙珝主動與雪姝提及的五歲那年斬殺三個奴才之事。
雪姝卻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當是奴才們藐視幼主將他置于危險中不顧而喪命。
可其中讓年僅五歲的夙珝下殺心卻另有原因。
大賢人人皆知方滿月便被封王的昭王自小生得好,又是銜玉而生隨鳳棲永壽宮梧桐而生,大賢人人道他乃仙人降世。
可這其中又有多少人見過這神仙般的玉人兒呢?
那時賢宗帝方仙逝不久,新帝登基無暇顧及幼弟。
而喜貴則因新帝登基之事忙著去興事房幫忙,無奈只得將夙珝放至他自己宮中由奴才們看著。
好巧不巧的是那時鶯歌與戚風(fēng)皆因幽之境有別的事而被君曜叫走了。
也正是那時,奴才們見錢眼開,把熟睡的夙珝交給早就想一睹昭王風(fēng)采又有特殊癖好的禮部尚書之子文成杰。
那時夙珝再聰慧說到底也是個孩子,且又沒經(jīng)歷過什么,警覺性豈是能跟現(xiàn)在比的?
那時的他睡著了那就是雷打不動的,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陌生之地。
身上衣衫不整不說,還被成年男子拇指粗的繩子綁著四肢,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