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貴瞧他這樣不禁后背發(fā)涼,心說從頭到尾就沒人拿他跟夙嘉比,也沒有敢把他跟誰比啊。
何況沉悶無趣,嫌棄什么的,放眼這天下,便是那皇帝老子都不敢這樣吧,這位爺究竟是從誰那聽到這些話的?
余光瞥了瞥旁邊的時間,喜貴不想這位爺這么繼續(xù)耗下去。
于是想想笑著道“您有什么可被嫌的地方,就您這樣兒的,千般好萬般好,別人做夢都及不上您千萬分之一,您又何需在這自尋煩惱呢?!?
喜貴的聲音成功將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夙珝拉了回來。
斜眸瞥了一眼,夙珝冷哼。
隨手便將身上的衣裳扒得只剩里衣,方才明明還精神抖擻的他這會兒衣服才一脫竟然就開始打起呵欠了。
喜貴不禁大大松了口氣,心說這祖宗可算是要睡了,若再像剛才那樣鉆牛角尖,估計就是他長眠不起了吧。
不過,偏頭瞧了瞧男人頸子上那個清晰可見的牙印,喜貴覺得有必要問一嘴。
“王爺,您這兒是……”
不怪他非得在這個時候操這心,實在是他家這祖宗在男女感情上可以跟端王世子爺比了,很多事情他不操心不行。
夙珝想通了,渾身都覺得舒暢了,提起被夙嘉咬出來的傷也甚至都不以為然了。
“夙嘉那小子咬的,”他下意識摸了摸傷處。
疼雖然疼,但對他這種長年在戰(zhàn)場上的人來說這點兒小傷根本算不得什么,只那狗崽子今晚的表現(xiàn)讓他很不滿意。
“世子爺咬的?”喜貴詫異不已。
他家這位爺不是最不喜男人過于近他的身么?
端王世子爺現(xiàn)在如何了?
有被打死嗎?
夙珝看明白喜貴的心思,唇角的弧度涼涼的,“打死倒不至于,就是取了他半天狗命,下次再犯,決不輕饒?!?
最后這四個字他說的很慢,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似的,目光也在最后染上了一層狠色。
喜貴打了個寒顫,差不多能想象到端王世子爺被取半天狗命的畫面。
誒?不對。
狗命?
這樣說世子爺真的好嗎?他們家這祖宗跟世子爺可是同類,世子爺是狗命的話,那……
“你想死么?”
冰冷低沉且明顯帶著威脅的聲音讓喜貴渾身一怔,抬頭就對上了那雙沒有感情的寒眸。
喜貴心頭一顫,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他不敢再追問了,而是選擇在看了看那圈牙印后思索片刻后好心提醒道“雖說是被世子爺傷的,但這傷,您最好還是別讓六公主瞧見了?!?
小姑娘心思重,萬一看到了,不知道又要怎么多心。
說起雪姝,夙珝的眼神柔和了,只他對這傷不以為然。
面對喜貴的好意提醒,他極其困倦地打著呵欠,懶懶道“有何不能讓她看,不過是……”
說著說著,夙珝想到一件事,精神有那么片刻的恢復(fù)。
卻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的事,他黑眸中的光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喜貴再看的時候他已經(jīng)困得閉著眼開始打瞌睡了。
喜貴“……”
那句話咋說來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他不知道這位爺打的什么主意,但他相信,就這位爺這么個態(tài)度,回頭鐵定出事兒。
……
翌日,還不知昨晚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夙珝那頭發(fā)生了些什么事的雪姝習(xí)慣性在卯時一刻醒來。
不同的是她今日一早并不著急地永壽宮給太后請安。
就昨晚延春宮那動靜,就算太后她老人家再兩耳不聞窗外事,也不可能這種時候了還不聞不問。
更何況等天一大亮,夙承勛上完早朝后,就該有人來請她去問事兒了,她自然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