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笑意,在擦拭“眼淚”的瞬間給了夙錦兒一個極其挑釁的眼神。
夙錦兒這些日子雖在景萃宮吃好喝好,然心里始終惦記著報仇一事。
尤其她禁足期間還知道了好些有關雪姝的事,譬如昭王府令牌、昭王府又給長禧宮送什么東西去了、太后又當著誰的面如何夸贊雪姝以及長禧宮大批換人,秦婉如因此事被太后訓斥。
等等。
原就對雪姝抱有仇恨,再一聽這些事,她哪還穩得住。
她會有現在的身材,也“得益于”她的這口抑郁之氣不得抒發,想尋個途徑發泄,這才吃多了些。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自看到雪姝的臉就一直憋著口氣,哪里經得住絲毫挑釁。
雪姝不過才一個眼神,夙錦兒就怒氣填胸七竅生煙,繞過成妃上來就猛地推了雪姝一把。
“公主!”
“錦兒!”
白茯與成妃的聲音同時響起,雪姝被白茯攙著,夙錦兒被成妃毫不溫柔地一把拽了回去。
夙錦兒一把甩開成妃的手,怒不可遏地指向雪姝,對成妃說“她根本就沒有哭!她剛才還沖我笑了!”
說完惡狠狠瞪向雪姝,“你算什么東西?!見了我母妃憑什么不行禮?!”
“夙錦兒!”
成妃一把抓住她那只指雪姝的手,厲聲呵斥,而后看向雪姝,賠笑道“她便是小孩子心性,六公主別跟她一般見識?!?
“母妃!你!”
夙錦兒跺腳,偏偏成妃緊緊抓著她并以眼神威懾,夙錦兒氣得險些咬碎一口白牙。
皇兄說得沒錯,現在的母妃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母妃了,當著夙雪姝這賤人的面她都這么低聲下氣的。
看著真讓人惡心!
夙錦兒那一推還真是卯足了勁兒,雪姝一時沒防備真讓她推了個踉蹌。
她借著白茯的力道穩住身子,就這么當著成妃的面拍了拍被夙錦兒碰過的地方。
那樣子,就像剛沾上什么見不得人的臟東西看的,不僅看得夙錦兒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也讓成妃的喉嚨里噎了一口氣。
不僅拍衣裳,雪姝還在那之后用手絹擦手,無視成妃略顯鐵青的臉,別有深意地地瞥向夙錦兒。
“看來錦兒妹妹這十日的《女則》是白抄了啊,不若我再央皇祖母一回,讓你再抄千八百遍,如何?”
千八百遍?!
夙錦兒的眼睛瞪成了牛眼睛,沒等成妃發話她便咬牙切齒地說“死賤人,你敢……”
“你再罵一句試試。”
雪姝強行打斷她的話,臉色說變就變,冰冷凌厲的視線如一把泛寒光的刀子,狠狠朝夙錦兒扎去。
成妃身后的奴才們聞言皆身形一怔,紛紛將頭垂得更低了。
不怪這些奴才們現今如此畏懼雪姝,實在是水漲船高。
在眼瞧著皇后送到長禧宮的人無一人好下場后,這些個奴才們就再不敢瞧不上這個在皇上面前不受寵,卻受昭王及太后的寵愛的六公主了。
也讓這宮里的人再次確定,跟昭王比起來,皇上的寵算得了什么,說可有可無都不為過。
夙錦兒沒想到她一向瞧不上的人竟會對她露出這種神色,后背一涼,“你,你……”
成妃在禁足前亦不曾瞧上雪姝,但自從癆病之事后她便知這丫頭是個隱藏的角色。
只她亦沒料到,前一刻還在她面前端著的人竟這么快就當著她的面給她擺臉色。
成妃有些駭然,心思轉得飛快,當即呵斥道“什么你你你的!這些年的書白念了?還不快向你六姐姐道歉?!”
這哪能啊,夙錦兒現在可是把雪姝恨到骨子里了。
加上她也煩了成妃這兩年的樣子,于是成妃這話才一說,她狠狠一把甩開成妃的手。
“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