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申時兩刻,雪姝午睡起來沒看多會兒書被她派出去守消息的珍珠就回來了。
“皇上大發雷霆,當眾撕毀二皇子的試題,奪了二皇子的考試資格,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拿二皇子與三皇子比,下二皇子臉子。”
珍珠說得繪聲繪色,就跟她自己當時在現場一樣,還后怕地抱緊胳膊。
雪姝看了看時間,跟上輩子差不多,只不過上輩子她知道這事時天已經黑了。
畢竟元姝苑位置偏僻,她跟白茯若不出來,消息是傳不過去的。
想著,雪姝問“二皇子現在何處?可有回宮?”
珍珠點頭,“剛回,被皇上下令禁足懷仁宮,除夕能不能解禁都是問題。”
那自然是不能的。
雪姝冷笑,垂首咬斷線頭,一個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具有安神助眠效用的香包就做好了。
在她看來,夙睿璽與夙睿興兩人的靈魂就應該互換一下才對。
夙睿興外表酷似夙承勛,乍一看心狠手辣冷漠無情城府深。
實際夙睿璽先前所針對夙睿興的計劃都是秦婉如在后出謀劃策的。
他雖同夙馨玉一樣總喜歡拿鼻孔看人,但夙睿璽本人心眼兒實則并不多
夙睿興就不一樣了,外表牲畜無害天真無邪,卻是常常扮豬吃老虎。
饒是秦婉如跟成妃斗了這么些年,在秦婉如的幕后策劃下,他愣是有辦法讓夙睿璽消去對他的戒心。
即使夙睿璽被陰了好幾回,至今為止卻是一回也沒發現這背地里是夙睿興讓人干的。
就連擅玩心計的秦婉如在明知這是夙睿興所為的情況下也未曾找到證據證實。
而也正因為秦婉如沒找到過證據,以至于夙睿璽因為夙睿興的事曾一度跟秦婉如險些鬧得不愉快。
這次年考,出題人是勤學院院首柳夏輝。
她對柳夏輝這個人并不了解,只知一點,夙睿興在此之前早收買了柳夏輝,提前獲取了考題,連同柳夏輝給他的答案一起。
夙睿興在夙睿璽面前謊稱自己押了題,并將答案“分享”給夙睿璽。
這就導致夙睿璽的答卷成了滿分。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這時柳夏輝底下的人在夙承勛夸贊夙睿璽時帶來考題被盜的消息。
對比夙睿璽的答卷,生性多疑的夙承勛一下子就將盜取考題與夙睿璽聯系在一起。
夙睿璽不是啞巴,肯定要為自己辯解,如此夙睿興未答完的答卷也會被審。
但審核結果顯而易見,夙睿興本就是要給夙睿璽扣上考場失德盜取考題的罪名,怎么可能用他先前給夙睿璽的答案呢?
夙睿興死不承認,又有與其沆瀣一氣的宣平王世子作偽證,任憑夙睿璽如何為自己申辯,夙承勛都認定就是夙睿璽盜取了試題。
也是在這一次,夙睿興算是徹底在夙睿璽面前露出他的獠牙,表面的兄友弟恭在這次之后徹底崩裂。
不過,不怪夙睿璽斗不過夙睿興。
夙睿璽這些年一直都是聽秦婉如的,自己基本就沒動過腦子。
夙睿興則不一樣,成妃自其記事以來就教導其獨立思考,遇事自己解決。
單從這一點上夙睿璽就輸了。
但夙睿興現在明顯自我意識過剩,已經聽不進去成妃的話,這也算是成妃教育方式的一大弊端吧。
“禁足,禁足,禁足。”
雪姝越想越覺得好笑,“先是夙馨玉再是秦婉如,現在又有夙睿璽來作陪,這叫什么?”
珍珠震驚于她這主子直呼這三位的名諱,卻還是很機靈地接了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雪姝側眸看她,一把拍在珍珠肩膀上,“行啊小珍珠,我都沒想到這句你就想到了。”
珍珠嘿嘿笑,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