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瞬間,但那是嫌棄吧?
一步三回頭,雪姝表示很懷疑,她就只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又沒做什么惹人嫌的事,怎么這就招人嫌了?
“公主,小心臺階。”
白茯攙著她,一句話就讓剛才還拿鼻孔看人的冉凌玨雙目瞪得睜圓。
公……公公公公主?!
本就生得胸脯橫闊五大三粗的他眼睛這么一瞪瞬時眼若銅鈴殺氣騰騰,跟那畫像里的羅剎一樣,看得雪姝都差點沒踩穩。
這……這這她又做什么惹這冉將軍生氣的事了?不帶這么嚇人的好吧。
白茯一把攙住她,當她是被冉凌玨給恐嚇到了,當即沒好氣地瞪冉凌玨,“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剜出來!”
說罷,憤憤地哼了一聲扶著聽了她這話有些憋笑的雪姝上了馬車。
“我!”
冉凌玨一口氣差點沒上得來,心說他沒有冒犯的意思,怎么這女人就……
馬車走遠,喜貴一改剛才的和藹看向冉凌玨,雖在笑,卻別有深意,“冉將軍,王爺請您進府。”
今日已是冉凌玨來的第六次了,且這六次還都是夙珝從幽之境回來后的這兩日內。
冉凌玨都決定里面的人若一直不見他,他便真就長跪不起。
不管是刺莓果還是榴蓮又或是釘板,只要里面的人愿意見他,他便是舍了這雙腿不要他也愿意。
眼下總算聽到見他的消息,冉凌玨狂喜,當即“騰”地起來,也不管膝蓋上還扎著果子就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至于雪姝主仆二人的事,早讓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來到書房,冉凌玨這才將扎在膝蓋上的刺莓果給拔出來。
原要隨手一扔,但忽然想起這是主帥賞給他的。
于是他又小心翼翼地交給喜貴,一番整理后方推門進去。
一進門,刺骨的寒意眨眼間就將他還未散去的汗凝成了冰,“嘩啦啦”幾聲落到地上。
冉凌玨看著仰頭半躺在椅子上的人,暗咳一聲后上前,“爺。”
夙珝垂下眼簾,就這么近似于俯視地看著他,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本王的性子你清楚,本王讓你進來不為別的,便只問你一句,葉智宇與本王,你站哪邊?”
冉凌玨大驚,當即抱拳道“爺明鑒,末將……”
“想好了再說。”
夙珝坐起身,起身負手從書桌繞到冉凌玨面前。
“男兒膝下有黃金,今日你能為葉智宇舍了你這膝下的黃金,明日可會連性命都交于他?本王不過貶了他職便勞你這左衛將軍一而再再而三地為其說情,莫不是本王這熾軍統帥才這點權力都沒有了?”
連著兩個問題,隨屋內溫度的降低,他的聲音也冰冷到了極致。
饒是冉凌玨這般孔武有力的大漢在其面前也不禁冷汗涔涔。
鄭懷信事件后,本以為事情就這么完了。
但讓整個熾軍都意外的是,這人兩日前忽然下令將右衛將軍葉智宇貶為四安將軍。
足足降了三級。
現在熾軍中先前為葉智宇率領的右衛軍動蕩不已,有的為替葉智宇抱不平甚至都開始謀劃造反了。
他們熾軍是由這位爺一手建立的,十來年南征北戰,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壯大。
再者,自家主帥與皇帝不合之事軍中人皆知,如此動蕩豈不讓皇帝看了笑話正中其下懷?
偏偏這人下了令后就再未去過軍營,就任由右衛軍折騰。
“啞巴了?”夙珝抱臂,聲音似凜冬冰棱,扎得冉凌玨心神為之一怔。
“爺息怒。”
冉凌玨垂首,擲地有聲地道“末將對爺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若有異心必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呵,”夙珝冷